乔郁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想要不要打上一耳光更显得自己恼羞成怒?
不,打上去就演戏太过了。
元簪笔突然道:“寒潭为何不在?”
乔郁道:“本相让他去跟踪个人。”
元簪笔抽过被给他盖好,“这样的小事,仿佛不需要寒潭亲自去。”
乔郁用手撑着额头,过了会才梦然醒悟地说:“哎呀,本相还告诉他,如果看见有人要杀本相,如是放火啊之类的,不要阻止,务必跟上他,看看是谁指使。可惜他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那人和本相他只能管一个,本相想,你大约也要回来了,就让他直接去抓人了。”他笑眯眯的,“本相还是很料事如神的。”
元簪笔的眼睛里清澈地倒映着乔郁的影子。
乔郁虽然很想亲一亲他,但此刻显然不是好时机,他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动,却控制不了其他身体反应。
元簪笔略带怒气的眼神真是……乔郁伸手,差点就抚上他的眉眼。
你看,生气了。
他在心中笑。
元簪笔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更多情绪,这下一定要离开了。
果不其然,元簪笔忍了半晌,终于在对上乔郁得意洋洋的脸之后忍无可忍,拂袖就走。
乔郁道:“门关好。”
门关上了。
乔郁仍微笑着,再确定了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之后笑意才收敛。
他掀开被子,将已经扯得差不多的布料彻底从腿上扯了下去。
在他的大腿上,有一点血红色痕迹,像是针孔。
乔郁按了按长久不动,差点动弹不得的腿,手指压上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他从一个小瓷瓶中倒出了根针。
银针在灯下寒光闪闪,若有人愿意看看,一定会发现这根针其实是中空的,内里含着药粉。
乔郁叹了口气,针在针尖转了几圈,猛地朝针孔刺去。
他疼得面无人色,汗如雨下,颤了半天放吐出一口气。
他感受到自己双腿在缓缓地发麻,变重,不多时就毫无感觉了。
乔郁若有所思。
要不是今日情况紧急,他也不至于拔针,想自己逃出去。
见到元簪笔破烟而入时他更是惊愕,连针一时之间都忘记插进去了,这才让元簪笔看出了不同。
他幽幽叹息,决意一定要将放火的人碎尸万段,倒不是因为他差点死在火中,而是他找理由时又引得元簪笔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