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道:“乔相。”
乔郁笑着说:“元大人竟在这,是本相失礼了。”他一顿,声音里似乎带着点笑意,“不过纵然大人在,本相也要说清楚,本相与元大人,可有什么私情吗?”
元簪笔听他语气好像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有点怨怼,以及几乎微不可查的……娇嗔?
要是有第二个人听见了元簪笔的心中所想都会恨不得掀开他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于是元簪笔语气平和地叫了一声,“月中。”
乔郁在阿璧身上无处安放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他很想长叹一声,怒气冲冲地问元簪笔这算怎么回事,你拿本相当什么?看本相因你一举一动忧心无比你可是十分得意?既然做了且做得绝些,这样欲断不断得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还想再利用本相一回,还想再骗一回?
他一时愤懑,元簪笔不来还好,一来简直宛如向火器库中泼尽松油然后放火。
元簪笔掀开帘子。
乔郁猛地抬眼望他。
乔郁道:“哦,原来元大人长这个样子。”
元簪笔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低头摸了摸鼻子。
这个动作元簪笔少年时都极少做,由他这样少笑又冷清的人做起来非常漂亮,几乎有点天真无辜了。
乔郁一噎。
他想,我方才想什么来着?
元簪笔轻声道:“昨日我那的人捡了个坠子,小雪说乔相猫身上的,”他将光芒柔和的羊脂玉坠放到乔郁手边,“我想物归原主。”
他抬手,手指压在玉坠上,与元簪笔的指尖相隔不过几根头发。
元簪笔能感受到乔郁手指微凉,泛着湿气。
“没了?”乔郁问。
元簪笔道:“还应有什么?”
乔郁想,倘若自己现在伸手,将元簪笔扯到怀中撕扯亲吻,元簪笔大概不会恼怒,反而会……洋洋自得。
洋洋自得乔郁竟然是这样一个被骗了一次两次三次,还能继续心甘情愿被骗的傻子。
元簪笔将手往后一撤,只来得及动一寸,乔郁扬眉,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他按着元簪笔的手,慢慢地将手指插=进元簪笔的指缝中。
元簪笔嘴角似乎向上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