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平静地接下去,“你勾的。”
乔郁笑道:“小公子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看来本相教出来了一个好学生。”
元簪笔道:“先生谬赞。”学得如乔郁一般的厚颜无耻。
虽然两个人都不要什么颜面了,但毕竟要顾及皇帝,所以见面的次数并没有那么多,竟也不怎么惹人注意。
乔郁坐在马车上,无聊地抱着阿璧,对寒潭道:“本相总算知道何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了。”
寒潭无言地坐在他对面,膝盖上放着一把色泽古拙的剑。
乔郁重重叹气,“先前陛下不赐婚也就罢了,毕竟元簪笔拒绝了,现在本相与元大人两情相悦,陛下还要棒打鸳鸯,”乔郁撩开车帘,正好看见元簪笔朝皇帝的车架过去,继续道:“隔着牛郎织女的银河也不过如此了。”
他将手指插在阿璧的毛发中,道:“元大人啊,本相也是白教你了。”
山不来见我,我为何不能去就山?
但乔郁也只是说说,元簪笔要是真来了,乔郁恐怕会觉得元簪笔疯得比他还要厉害。
元簪笔似乎觉察到背后的视线,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乔郁。
元大人微微颔首,十足守礼生疏。
乔郁皮笑肉不笑地朝他笑了笑,撂下帘子。
乔郁对寒潭道;“寒潭,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寒潭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男子呢?”
寒潭的表情有那么些难以言喻,“没有。”
乔郁伸出二指,弹了弹阿璧脖子上的玉坠,道:“好得很。本相这个过来人告诉你,千万不要喜欢这样表面一本正经,心思深不可测的,那是自讨苦吃得厉害。”
寒潭的表情更难以言喻了。
乔郁头也不抬,“说。”
寒潭道:“竟不知乔相是怎么想的。”
乔郁叹了口气,道:“本相是年少无知,”他的话听起来很后悔,语气里却仿佛有点洋洋得意,“又蒙元大人舍命相救,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的大事,无以为报,自然要以身相许。”
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