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雅趣仿佛不是这个意思。”元簪笔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本相说了不需细想。”乔郁手指插-进辫子中的空隙,“一板一眼,无趣至极。”
“不喜欢。”元簪笔坦陈道。
“三皇子呢?”乔郁饶有兴致地问。
元簪笔谨慎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乔郁拖长了嗓子,“闺房雅趣。”
“尚不如五皇子。”
乔郁眼中笑意未散,“你不会不知我曾是三皇子的幕僚吧。”
“知道,三皇子对乔相有知遇之恩,殿下在意识到乔相非池中之物后还将你引荐给了陛下。”他想要起身,但是乔郁的辫子还没编完,就给那颗刚抬起来的毛茸茸的脑袋按了下去,“乔相……”
“三皇子怎么不如五皇子?”乔郁问道,他手下动作比刚才更慢了,几乎能与闺阁千金绣花的速度平分秋色。
“我先前说过,三皇子多疑多思,比起正大光明用事,更喜,”
“鬼祟行事。”乔郁接上。
“乔相不是说自己曾是三皇子殿下的幕僚?”
“本相乃是直臣,不为上饰丑。”乔郁理直气壮地回答。
元簪笔无言以为。
“怎么?”乔郁明知故问。
“……乔相所言甚是。”
乔郁满意地摸了摸元簪笔的发顶。
“这位殿下,先前为了扳倒太子不择手段,”元簪笔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三皇子的高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气量狭窄,不似人君。”
乔郁心道,这不是挺像我们当今的吗?
只是脑子笨了些。
皇帝这样机关算尽的聪明人,生出来的儿子没有一个如他一般,不知道他心中是否也觉得十分可惜后继无人。
“三皇子殿下野心勃勃,对于君位早有觊觎之心,陛下圣躬违和,不会让三皇子来掌兵,况且,三皇子大约也不懂用兵。”元簪笔道:“所以我先前以为陛下会召来五皇子殿下。”
“可来的却是三皇子。”乔郁道,他心情听起来十分好。
“却是?”元簪笔疑惑道。
乔郁取了他的发冠,随手将髻冠丢了到地上,咬了玉簪在口中,又把元簪笔的上面束好的头发放下大半,肩以下的头发被他编成了一股辫子,他捋好编完的头发,使之驯顺地落在腰间,而后拿下玉簪,插到了元簪笔后首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