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人帮他?
那还不如乔郁现在抽剑杀了他来得更痛快点。
“属下一定,”他顿了顿,说的有些艰难,“不辱使命。”
他出门,轻轻将门带上。
一道鹄鸟似的白影在墙上一闪,轻巧地落到地上来。
怪就怪这人轻功太好,跳到墙上太快,落地也太快,他刚看见寒潭出来,却已来不及蹦回去,精准地落到寒潭面前,被一把剑架住了脖子。
小雪苦涩地打招呼道:“寒大人,回来了哈。”
寒潭颔首。
小雪一动不敢动,风吹过他没梳好的头发,几缕靠近剑,唰地落了下来。
小雪冷汗直流,道:“寒大人,我不欲对乔相不利。”
寒潭示意他看墙。
他翻墙进来,实在很可疑。
小雪立刻道:“我来找我家大人!”
乔郁在里面听见了声响,道:“小雪来了?”
寒潭收剑。
小雪甜甜一笑,边往里走边道:“陛下遣人……”
还未说完,乔郁便道:“寒潭,把小雪送回去。”
那把剑刚刚离开他脖子的剑,又立刻架了上去。
小雪靠着门,哭丧着脸道:“我这些日子,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姐姐。”
元簪笔已要起身,乔郁搂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带,两人又躺回了床上,他怒道:“竟不知陛下给元大人发了多少俸禄。”
小雪一口气说完:“陛下遣人给我家大人送了点药,说是看大人去觐见时手上受伤,来的人说:陛下说,元大人乃国之股肱之臣,当养好身子,于国于民,都是益事。”
乔郁握着元簪笔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才看见他掌心中早就结痂,已十分淡,又细又浅的伤口,要不是皇帝说,他恐怕会以为这是一道掌纹。
他一时无话可说。
元簪笔的表情也十分无奈。
乔郁道:“陛下那……药最近倒很多。”
元簪笔赞同道:“确实如此。”
……
房中有药与龙涎香混合的气味,暖意融融中又混合了些药香,本该十分重,但掩盖不了房中另一股味道,一股既苦涩,又沉重的味道——病人身上的病气。
刘昶睁开眼,入目的是正在缓缓吐出香气的异兽香炉。
他有些呆滞,眼珠转了转,落在那坐在床上,正在专注看奏章的男人身上。
刘昶针扎似的清醒,从地上爬起,跪拜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