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眼下不行,之后待东西买好,他亦能解解心瘾。
元簪笔不知为何觉得背后优点微妙的冷,他记得他在上床之前,窗户确实都是关好的。
元簪笔道:“乔相,闭上眼睛。”
乔郁眨眼,“哦?”
“你看我的眼神很像我先前所见的,一匹饿了四天,还有半口气的狼。”元簪笔道。
乔郁大笑。
元簪笔转过身去。
乔郁将头压在他的肩上,两人靠得极近,乔郁的呼吸尽数落在元簪笔的耳朵上,他轻轻亲了下,待元簪笔放松之后才一口咬上耳廓,贴着含糊道:“本相饿了又岂止是四天。”
元簪笔还未回答,乔郁便拍了拍他的脸,道:“明日三皇子必要召见,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的会补上。
第90章
乔郁此人,实在很难以琢磨,这点朝中有目共睹。
他原本是宁佑党一案的余孽,之后做了三皇子的幕僚,后又成为皇帝的宠臣,乃是一把用得极顺手的快刀,御座下忠心耿耿的疯狗,其为人不可谓不聪明,手段不可谓不高深。
然而,然而……
回京之日暂定于半月后,皇帝身体抱恙,又遭逢丧子之痛,精神萎靡不振,经不起远行,故而待陛下身体状况和缓后,再回京去。
三皇子主政,此言既出,无妨大局且合情合理,自然无人反对。
小朝会散后,乔郁果不其然被刘曜单独留下。
然而,乔郁容色秾丽,倘若是女子,必然同良家毫无干系。
他出身低微,之后却显耀至此,兼有元氏儿郎为他屡屡犯险,当年元簪笔宫宴之上向皇帝要乔郁更是朝中尽知,很难不让人多思。
顾渊渟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些流言?”
元簪笔道:“陛下要我亲自将季微宁押到地牢。”
顾渊渟嗤笑。
元簪笔展开一卷书简,竹简残破,拴书的绳子磨损日久,已欲断开,他喃喃道:“待回京,便要找人将这些都抄录起来。”
顾渊渟道:“元大人,过河拆桥并不是此等拆法。”
“尚未过河,元某不打算拆桥。”元簪笔道。
“元大人却仿佛很不愿意见到我?”
“顾太守仿佛真的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