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突然好奇了起来。
可他不会在此刻说这样扫兴的话。
他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元簪笔沉静的面容,等到元簪笔抬头时又将头别过,翘着唇瓣看车外缓慢变化的风景。
“月中。”元簪笔无可奈何地叫他。
乔郁转过来,笑眯眯地哎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最想的是,把乔郁腿弄好。
怎么还没写到!(重重)
第96章
自刘昭回来后,刘曜一直过的心惊胆战。
他与刘昭虽有少年时的兄弟情义,但已过数年,两人不至于形同陌路,却也早回不到当初两无猜忌,权位动人心,况且刘曜先下手在前,他不仁,自然不能怪刘昭不义。
故而当刘昭相邀时,刘曜的恐惧可想而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开始怨恨起乔郁请他来行宫的提议来。倘若不来,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再不济亦是富贵闲人,哪似如今,身家性命尚不知如何保住。
“殿下,”开口者乃一青年文士,正是同刘曜随行而来的谋士之一,名允佩,他见刘曜自拿到拜帖后便脸色难看至极,便走上前去,斟了杯茶放到刘曜手边,“殿下脸色不好,可要属下为殿下请御医来?”
刘曜将拜帖扔给允佩,嘶声道;“今日你我,或要命丧于此了。”
允佩从桌上拿起拜帖,一目十行看完,拧眉不言。
刘昭常年在外,与群臣交往不多,但也不是只知沙场的莽汉,不然皇帝不会第一时间想将他召到身边。允佩思索一息便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忧,五殿下未必会在宴席上对殿下不利。”刘昭为人不似刘昶那般懦弱,更不类刘曜之狠心,“五殿下仁厚,想来不会做出兄弟阋墙之事。”
刘曜双手撑着太阳穴,道:“本殿只怕,他知道了来时的事情。”
若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反驳允佩所谓刘昭不会做出兄弟阋墙之事,但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心情再多说一句话了。
允佩摇头道:“殿下,除却您,无论是谢相,乔相都不希望五殿下回来,刺杀虽不成,但终究也没有令五殿下握有证据,五殿下岂会无缘无故发难?”
刘曜听见乔郁二字,不由得冷笑道:“何以拿本殿的性命去赌刘昭是否是个仁厚之人呢?你说的没错,刘昭确实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本殿与刘昭,更不必至于不死不休!”
允佩担忧道:“殿下。”
“若非……”他猛地收口。
若非乔郁。他心道。
此时叫乔郁来见他一面再好不过,但他生怕到了这种时候隔墙有耳,只得作罢。
“殿下,五殿下若想对殿下做什么,不必设宴。”允佩道:“杀人有一万种好法子,在宴会上杀人并非上上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