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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袁曜指着衣服问徐岑,十分不想换下自己柔软的锦袍。

    “不想死就换上!”徐岑十分怀疑景安帝把他扔过来是给他看孩子的,之前袁曜在他哪儿攒的点好感就快消耗没了。

    徐岑此次出来的急,路程又远,没舍得让爱马鱼子陪他受苦,索性就在驿站随便牵了匹马。现在这情况,他和袁曜身上留的东西越少越好。

    徐岑牵马就往出走,边走边问集市的位置。

    袁曜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他的用意,既然景安帝没让他们以钦差身份过来,必定是要他们来体察民情。

    人家都穷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们两个穿着锦缎牵着肥马,怎么也不像个灾民的样子。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儿。袁曜还是很不想卖了他贴身穿过的衣服的,把穿过的贴着皮肤的衣服卖掉这种事情,说说就好羞耻啊。

    灾荒时候再好的东西也卖不上价,这年头有口饭吃比什么都重要,把马和衣服卖了之后这两人总算不那么显眼了。

    快走到一条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必备的小暗巷时候袁曜蹲下去捡了颗石子儿扣在手心。

    徐岑早就发现了那个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尾巴。是个小男孩,不大。

    袁曜故意走进暗巷,小男孩犹豫再三还是大喊着,拎着根被扒光了皮的木棍冲向袁曜,结果被袁曜一石子弹在膝盖上跪了。

    小男孩梗着脖子,头一拧,横的根袁曜有些相似。

    “要杀还是要打,我都认了!”

    徐岑走过来并不说话,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小男孩。

    面黄肌瘦,手短腿短,不像是练过武的,眼神倒是很好,狼崽子一样,刚才喊着跑过来的时候透着一股狠劲儿。

    徐岑看着小孩摇摇头,说道:“可惜了。”

    袁曜接话:“可惜什么?”

    “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脑子不好。”

    “你!”小男孩听见徐岑说自己傻气得站起来打他,奈何在地上坐时间久了,膝盖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我不问你为什么打劫,你给我说说这儿的情况吧,我就饶了你。”灾荒年岁问没粮吃的可怜人为什么打劫没意思,倒不如来点直接的。

    “真的?”小男孩目光带着试探,这还是第一次他失手之后没被一顿痛揍。事实上他就得手过一次,还是抢的受伤快要死掉的女人。

    袁曜不忍心看徐岑板着张脸吓唬小孩,蹲下身来在小孩面前伸出尾指。小孩的尾指勾住袁曜的,二人异口同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袁曜也就地坐下,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小兄弟,你们这的太守呢?没赈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