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说兖州安姓的人并?不很?多,也就三十年前从安家寨搬过来的那些人,当年搬过来时安西仁安大人才两岁,还?是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小豆丁,蹒跚着在兖州城里学步,不小心跌倒了还?会放声大哭。安君竹比安西仁还?小,看见堂哥哭了就会扁扁嘴跟着他一起哭。再大一点安君竹就天天跟着安西仁转。
孙大人显然说到?动?情处,边说边用手比划,安西仁这?小哥俩是他看着长大的,虽说安西仁出了那档子的事儿?,但是要说他把这?三十年的感情全忘光也是假话。
当年那个才两岁大的小豆丁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孙大人一直不信安西仁会贪赃枉法,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徐岑见孙大人越跑越远,忍不住出声提醒:“孙大人,袁大人在问你安骏的事。”
孙大人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帕子,擦了擦眼角的老泪。
袁曜眼尖看见孙大人帕子上绣的鸳鸯,马上想起了安西仁身上的那方帕子。
“孙大人这?帕子怎么来的”
猛得被人捉住手腕,老孙大人还?有点懵。他眨了眨浑浊的眼睛说道?:“这?帕子是下官内人绣的。兖州都拿这?个定情。袁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袁曜闭着眼睛,摆摆手:“没有。”
突然袁曜灵光一现,从孙大人手里夺走手帕,拽着徐岑就往大牢跑去。
袁曜那句“抱歉。”还?没散去,人就连衣角都看不到?了。
剩下老孙大人一个人在衙门大堂坐着,他轻声叹到?:“唉,还?是年轻好啊。”
袁曜边走边和?徐岑解释:“刚才孙大人说鸳鸯帕子是他们用来定情的。”
徐岑被他拽着跑,呼吸节奏都是乱的,此时分不出心神?来回答他。
“上次我们看见了安西仁的帕子,显然他不是绣帕子的那个。”
“安君竹当时看那个手帕的眼神?有点纠结,不想收起来,但是又碍着安西仁不得不收起来。所以手帕也不是他的。”
“我曾经听别人叫倾君安夫人,安西仁的亡妻恰好也叫倾君。所以,安西仁的手帕很?可能是倾君给他绣的。”
袁曜扬扬手里抢来的鸳鸯手帕,说道?:“这?两块绣的都差不多,针脚一样垃圾,咱们再激她一下,吓一下她她就分不清了,那时候我们想知道?的差不多就能知道?了。”
袁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拽着徐岑停下喘口气,徐岑听着他的分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当太子真?的是屈才了。”徐岑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把袁曜弄得一头雾水。
“怎么说?”
徐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暗自心想最近是不是剑练得少了,身体明显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