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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去当仵作,心这?么细。”

    这?是被夸了吗?可是有他这?么夸人的吗?袁曜心里连续几个急转弯,面?上什?么都不显。

    从衙门到?牢里的路不是很?长,袁曜连跑带颠并?没有留出多少时间给他胡思乱想。

    安骏被狱卒押到?其他牢房严加看管,他现在离倾君不远,抬头就能看见她,就是无?论怎么伸出手拼命去够也没办法触碰到?倾君的一片衣角。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就这?么袭上安骏心头。

    袁曜从袖子里把叠好的鸳鸯手帕拿出来,抖开,让倾君看清楚手帕上绣的花样。

    徐岑则光腿的搬来椅子让袁曜坐下,他杵在袁曜后面?就跟个门神?一样。不过人家的门神?庇护家宅,他这?个门神?就知道?护着袁曜。

    眼泪迅速在倾君眼眶里堆积,在某一刻突然涌出混着她脸上的粉,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倾君轻轻咬住下唇,抿过红纸的嘴唇此刻被咬得发白。

    她瘫坐在地上,脸上被泪水染花。

    “西仁,你放过我吧,我知道?我错了。”这?一句话她反反复复说了不知多少次。

    徐岑把袁曜按在椅子上,自己亲手打开牢门,一片影子突然就压在倾君头上。

    徐岑居高临下,以一种近乎质问的口吻问倾君:“你,和?安西仁什?么关系”他声音冷冷的,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冥府派来人间索命的使者。

    倾君脸色一白,犹犹豫豫不好意思。

    徐岑声音又是一冷:“说!”

    倾君被他一下,本来脸色就不好,这?下更白了,看得对面?的安骏不住的心疼。

    “他,是我夫君。”

    虽说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这?话真?的说出来时还?是足够震撼的。

    已?故太守安西仁的亡妻躺在太守远亲富商安骏怀里,这?事怎么说都别扭。

    袁曜坐不住椅子了,双手撑住扶手猛得站起。

    “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袁曜神?色凛然,恨不得下一秒就冲进牢门,叩问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安西仁贪污是真?,可他对亡妻的感情袁曜这?段日子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安西仁的亡妻不但没亡,还?在他死后精心给他编织了一顶在夜里都泛着荧光的帽子,这?帽子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编的。袁曜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委屈的男人。

    倾君睫羽轻颤,说话间滴滴泪珠滚落在地。

    “我认识西仁时候他还?不是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