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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陆年年抬着下巴, “不是你在西市大声给我嚷嚷的时候了?那时候我让你闭嘴你怎么不闭?长幼尊卑在你眼里就是个屁。”

    瑾石震惊地看着如此粗鲁的陆年年, 他稍微拽了拽陆年年的袖子让她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他刚起了个头:“陆姑娘……”

    “元瑾石你闭嘴!”陆年礼吼着打断他, “你敢把她骗进南衙给你干活陆家不会放过你!我告诉你,等国师回来了, 你……”

    “那个……”一个声音弱弱地响起, “不是我想打断你们, 但是国师应该大概……已经快回来了。”

    三个人循声望去,看到刘松抱着一沓纸站在呈境苑拱门边的角落里,他讪笑着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纸:“我就是听到国师要回来的消息,所以赶过来让国师把这次南衙修葺民生大阵的银钱批了。”

    看到刘松,陆年礼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

    “陆年年,”陆年礼阴着脸沉声道,“你要是现在回去,今天的事我不会让父亲知道。”

    陆年年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我不。”

    陆年礼眯起眼:“陆家女诫,看来你是忘了。”

    瑾石看到陆年年的手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抖了一下,她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那个……”刘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陆家还有女诫啊,我以为这玩意前朝就废了呢。”

    这次轮到陆年礼一僵,他看向刘松的神情充满了不爽:“刘院吏,这是我陆家的事。”

    “是是是,我没有插话的意思,”刘松笑眯眯道,“我这不是也挺佩服左使大人的嘛,一个男子竟然对家里的女诫这么清楚,噗。”

    刘松虽然笑得和善,但话里话外都在挖苦陆年礼一个男子居然张口闭口谈女诫,最后那声“噗”简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陆年礼的脸色阴沉得快能滴水了。

    瑾石努力绷住自己的嘴角让它不要上扬。

    陆年礼是金印,刘松也是金印,论能力来说他俩是平级的。

    论家世,陆年礼是丞相的孙子,刘松是镇国公的小儿子,这俩一文一武朝廷大员的直系后代,按背景来说不相上下。

    只有官职,但是论官职……刘松无辜地看了眼瑾石,瑾石干咳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陆左使,我南衙招人考试,具体的布告内容都是经过国师和绘承院的,没有任何问题,我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拦着陆姑娘,陆姑娘有能力,愿意来我们南衙,我们自然欢迎。虽然我不知道陆家的女诫具体是什么,但是我想,不论什么样的家规,也大不过大沐的律法吧。”

    言下之意,南衙招人是大沐层面的事,有人来报名,那也是符合大沐的律法规程,这是每个大沐子民应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