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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忌惮他自己的亲生母亲。

    瑾石在心里觉得荒谬,一个皇帝,疑心病如此之重,对一直驻守边疆的势力这么猜忌,那他干脆也别当皇帝了,自己去驻守北境不是更好?

    “他们,不,”瑾石看着刘松,“镇国公府和丞相府,想要扛起‘清君侧’的大旗,把陈妃家的势力清出去?”

    陆年礼和刘松对视一眼,然后刘松点了点头。

    “我自幼生长在乡野间,”瑾石缓缓说道,“没有学过什么史书,但也听过一些故事,那些故事里,这种以‘清君侧’名义逼迫帝王的人,多半都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

    “史书都是身后事了,”陆年礼突然说道,“如果放任陛下再信那个陈妃,现在是让北成皇子回去,再后面说不定就会给陛下吹枕边风,把琴崖十一城也送给北成了!陛下不是绘阵师他不了解,但是咱们都知道,默容赫的能力恐怕不在兰安之下!”

    提到默容赫的名字,陆年礼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那种被人硬生生地催生拉扯体内戾气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恐惧,那样的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它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最极端的想法。

    而最让人觉得默容赫恐怖的是他拆解阵法的能力,他能不用涂央就徒手解开自己的封灵印,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可是,”瑾石垂眸问道,“陈妃是这几年才入宫的对吗?”

    陆年礼和刘松一顿。

    瑾石问刘松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已经在绘阵司待很久了,对吧?镇国公被收拢兵权,却是很早就开始了。而且,我不知道丞相府和国公府是不是一直这样的关系,但是从你和陆姑娘小时候相识来说,你们两家,在你们小时候关系并不算很差吧?”

    屋里一片安静。

    小时候的事陆年年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对于刘松她的记忆从来都对自己照拂颇多的大哥哥。

    “是……”陆年年开口道,“是爷爷当了丞相之后。”

    皇帝不喜欢两家走得近,所以两家就得是敌对状态,以免引起皇帝的猜忌。

    可就算这样,皇帝还是不放心。

    “陆丞相升任丞相一职后,反而权力被架空了不少吧,”瑾石转向陆年礼,“所以陆丞相开始努力培养后辈们进入绘阵司,因为他知道陆家不可能再在朝堂之上有什么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