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大人还想纳新,身体吃得消?
“……名字是俗了点,但也不能以名取人。”豫王姿态大度,语气却有点酸溜溜,“不知是何方神圣,能入我们苏大人的法眼?”
苏晏不快地望向他:“哪儿俗了?大雅若俗知道不,返璞归真知道不,梨花就是狸花!”
魏良子忍俊不禁,同时再次心痛自己失去的猫被别人拿去炫耀。
朱贺霖哈哈大笑:“对对对,我也想梨花了,明日就叫南京礼部那边给送过来。”
梅长溪思来想去,觉得再煞风景也要劝谏一下:“让官署出面,千里送美入京,总归不那么体面,等嗣皇帝登基之后再充实后宫不迟……”
朱贺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我和清河的女儿。”
梅长溪愣住,整个人都要开裂了。
豫王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你和清河?谁生的?”
沈柒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苏晏。
苏晏打了个酒嗝,说:“魏良子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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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各自告辞,朱贺霖身份所在,不能送客。梅长溪先走了,魏良子也说要去看望生病的手下。
豫王借故与苏晏同行,从端本宫往东华门方向走。
沈柒便也说要走路散散酒气,荆红追把贴身侍卫的职责做到了极致,于是二人同行就变成了四人同行。
豫王也不介意多了两个碍事的,径自对苏晏道:“我准备一过初七,就带府官与侍卫们离京,去封地大同。”
——初七,这么快?苏晏转念一想,回封地、回边疆,这是豫王多年夙愿。大概对豫王而言,大同才是家,这就叫归心似箭吧。
苏晏心中一时有些唏嘘,也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失落,想想这个时代的通讯水平,将来可能几年都见不上一次面。
虽然和豫王有过旧怨,但就像他信里说的——俱往矣。如今两人早已冰释前嫌,甚至在数度携手合作中,生出了同袍之情,转眼要远隔山水,想想还挺不是滋味的。
苏晏想来想去,觉得挽留也不是,不挽留也不是,最后期期艾艾地说:“出发那天通知我,我去五里驿给你送行。”
豫王笑道:“好,提前一天通知。清河对本王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晏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话想对豫王说的,但此刻乱糟糟的没理好,旁边还跟着哼哈二将,也不是单独说话的场合。于是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