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迟肆笑问。
“你想去?”杨闻拓面露一点疑惑。
以前国师出席宴会,是因为临渊王在。
他又爱又恨,想见对方,却又处处针对。
而今他们已经破镜重圆分钗合钿,没必要再去这些沾淬烟尘的酒宴。
除非……
“听闻国师最爱人间烟花风尘之地。”杨闻拓精致眉眼弯出戏谑调笑,“这次又是请了哪座楼里的头牌?”
“哪一座楼里的头牌都没我好看。”醉红楼头牌风姿艳绝的眉眼,依旧浪荡狂妄。
“王爷难道不想带着我这个倾世绝色,在人前大秀恩爱,让别人艳羡一番?”
他恃美扬威,毫无忌惮暴露出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得偿所愿成了临渊王妃,自然要和王爷一同出席各种酒宴,让别人都知道临渊王已有妻室,也要让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别再妄想侧妃的位置。
杨闻拓低低笑了几声,无奈又宠溺:“你要是想去,我陪你。”
美艳惑心的妖魅王妃更加恃宠而骄:“但你不准看那些金石丝竹的歌舞,只能看我一个。”
每次见杨闻拓欣赏那些莺歌燕舞,他就气恨得牙痒。
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
明明旁边就坐着他这个冠绝天下的绝世美色。
想到此处,他心尖猛然一颤,低沉的凶狠音调染着几分阴森怨气:“上回画舫上,那个什么楼的头牌,和你什么关系?”
他记得那个姑娘还挽过王爷的手臂,还问他,自己和醉红楼头牌谁更漂亮。
笑话。
她能比得上自己这个仙姿卓绝的醉红楼头牌吗?
“她是隐逸阁的人。”
“我,知,道。”
就算是手下,也不能挽着手臂吧。
断续低哑继续在耳边煽风点火:“……国师初来京城之时,不也成日流连烟花巷子……收过不少姑娘的谢礼。”
“我那是为了修行。”虽然自己行的直坐的正,守身如玉从来没让人占过便宜,但还是得再次解释清楚。
“烟花柳巷中七情六欲最深,尘俗也最多。她们的铜钱沾染的因果机缘最重,用来当做布阵材料效果最好。”
他动作凶狠,又温柔吻上温凉嘴唇:“我当初以为,在烟花巷中最容易寻获机缘。”
没想到却是机缘自己来敲了他的门。
“而且,”艳色双眸染满深爱情意,痞气张狂,“我那时候没人养,得自己出门挣钱。只有柳绿桃红倚斜桥的美景,才配得上我这般绝色花容。后来你养我了,不就没去过了。”
这般理直气壮的厚颜无耻,杨闻拓只有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