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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云醉月之盛景,更显月下孤影寂寥。

    能住的起天字上房的富贵人家本不多,花道上难见人影。

    走至一处凉亭时,却见一相识人影独坐亭中。

    娇影身姿曼妙,冰肌如玉,芳菲妩媚似神女误下凡尘。

    赵挽青本在独自黯然伤怀,见到谢观河,起身行礼。

    “事已发生,无从改变。姑娘还得看开些。”

    谢观河猜她是想到自己的凄凉遭遇,打算劝慰几句。

    但他不苟言笑,也不善言谈。

    赵挽青擦干泪痕,下颌轻点:“谢大人也来花园散步?”

    谢观河一怔,点头:“晚来无事,随意走走。”

    “这座花园本是清幽谈情之所,大人独自一人散步,”赵挽青一语道破,“大人可是有心事?”

    见对方身形一顿,她半低眼睑继续问:“可是,在思慕佳人?”

    谢观河沉默不答。

    赵挽青哀怨一叹:“没想到大人权势富贵在手,却也和我等寻常百姓一样,难逃愁思。”

    她又深叹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我也同大人一样,情愁难解,心有思慕肝肠寸断,只能独坐月下,暗自伤怀。”

    两人虽身份地位差异巨大,却同是沦落人,她不禁问道:“大人心中思慕之人,可知大人情思?大人平日,又是如何解这相思之苦?”

    谢观河静默了片刻,神色一丝未变,不答反问:“可是迟兄?”

    赵挽青一愣。低垂眉眼不言不语,态度却是默认。

    过了片刻,她叹道:“那日他救我出了妖怪洞穴,我……”

    对救命恩人一见倾心,似乎是世间常情。

    更何况救命恩人相貌俊艳,过目难忘。

    “迟兄早就心有所属。”

    “我怎会不知。”赵挽青哀婉一叹。

    迟肆眼神只放在杨闻拓身上,情悦满溢。

    何况他俩在人前也不避讳,是个瞎子都看的出来他俩什么关系。

    “谢大人是否和迟大人相熟?”

    谢观河点头:“你说。”

    “我知他情有所钟,可我却情思难抑。若是能侍奉迟大人左右,即便做个无名无分的侍妾……”

    “怕是不能。”

    谢观河无意评价他们二人的感情。

    但迟肆对阿季的深情,去年他和二人相遇时,已经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