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听着就笑了,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什么时候他竟然也被这宫中的皇帝待遇给腐蚀了。
姚喜不知皇上在笑什么,只以为自己伺候得好了。
皇上的头轻轻后仰靠在池边,闭着眼像是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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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京跟着宇文绪去了外面的游廊,两人一白一青皆是气质出众的高大青年,只不过一位冷若寒冰,另一位温润如玉却没有半点笑意。
宇文绪侧头看正低头整理衣袖,满脸若无其事的江奉京,言语间皆是寒意,“江太医是否有事忘了告诉我?”
“我忘了何事。”江奉京淡然道,“我不记得需要向首辅大人禀告什么。”
“江奉京,你别以为我奈你不得。”宇文绪的声音像是淬了冰,“隐瞒皇上中毒之事,足够我杀你千百次。”
“哦。”江奉京看向他,“那首辅大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杀了。”
他露出一抹讥笑,“在你说话的功夫,我就有无数中让你不知不觉死掉的法子,要不要试试?正巧我研制了一种新的毒。”
“是吗?那江太医可否告诉我,皇上究竟中的什么毒?”宇文绪嘲讽道,“我看那毒,江太医如今连症状都不清楚,难怪不与我说。”
“你!”江奉京腾起一股怒意,宇文绪果然聪明,只是看他把脉记录,便知他不知那毒详细情况。
“江大人常年负责皇上的身体,竟然才发现皇上中毒,还隐瞒不报,也不知是不是该夸你医术精湛,还是夸身为百晓阁主人消息灵通。还是江大人以为自己可以解毒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假装皇上没中过毒。”
江奉京冷了脸,“宇文绪,别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你身为首辅把持朝政,皇上长期心思郁结,面对你时时惶惶然,你以为告诉你就有什么用?你有什么心思当真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宇文绪语气森然道:“你说我压制皇上,让他惶然恐惧,这毒究竟如何中的,与我何干!”
“若非你架空皇权,也不至于不知他中毒。”江奉京怒道。
“可笑,你江奉京难道就没有别的心思,当真是忠心敬主!”宇文绪嗤笑,“从前在你眼里,他难道不是如蝼蚁?”
江奉京心神巨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文绪,半晌哈哈笑了起来:“说得好,宇文绪你的心思难道比我干净,原来他在心中竟如蝼蚁。”
宇文绪被他气得发昏。
胸口起伏半晌,沉声道:“我没这么想,如今你只需如实告诉我,皇上身子究竟如何。”
江奉京深吸一口气,“我此刻不想与你说话,等明日摄政王来了再说吧。”
“你与萧从妄说了,却不与我说,你们到底想背着我做什么。”宇文绪道。
江奉京看也不看他就走,“为何不与你说你自己明白,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