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一直伴在成言身侧的,也仅有阿瑜一人,母亲明里暗里催他娶妻,早日诞下成国公府的嫡孙,可他却觉得枕边有阿瑜一人便可。
在他看来,她一向乖巧,是一个极其温驯的女子,待人接物方面,知道克己,谨守本分,不争不抢。几年日夜的相伴,足以让他习惯了她在身侧。
可不知风情之人,怎能企图他一下子开窍,他自是不知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发现的时候,情意已然滋生。
他只不过是担忧着,若是他娶了一个性子不甚好的妻子,那该如何,依她不懂得反抗的性子,怕是会被欺负哭了,都只敢躲在房内不让他知道。每每在床笫之下,她被他弄疼了,有时哭起来娇娇的,都让人心疼极了。
只因着他有着太多的顾虑,而这顾虑还恰恰是怕阿瑜受委屈,故而在母亲那处,一直不松口,母亲对此,也是没有办法的,若是他不愿,是没人能逼得了他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不过是还没有尘埃落定的事情,慢了一步,便步步皆错。
第48章 连番谋划
离上元节已过半月之久,成言虽没往庄子上去,可在这些时日里,心里无一日不惦记着那人儿,不仅夜里那人儿会常入他梦中,白日里空下闲来,倩影似是在眼前一晃,朝思暮想的苦果,他本不必尝到的,自己若是想的话,便可把那人儿拥入怀中。
也不知道在折磨谁,对于阿瑜的隐瞒,他至今耿耿于怀,若无其他事的话,为何要遮掩着自己的踪迹,还有那典当之事,未必是真的囊篋萧条,她定是有事瞒着他。
不弄清这种种之事,成言如今即使对她靡日不思了,都还强耐着想见她的念头。
那庄子上的暗卫,也仅是用来护着她的安危,若无大事的话,是不用往成言这儿递消息的,故而成言也有半月不知道阿瑜那处过的怎样,他虽是冷落她半月,可也从来不会短缺庄子上的物件,想来应是过的挺好的。
他还时不时的会想,他若不去庄子那处的话,阿瑜会不会似他一般,对他有所牵肠萦心。
还有,那五百两,他倒是要看看,她所典当首饰,所因为何。
……
二月初一的这一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去社稷坛祭拜,皇宫中,依“左祖右社”的规礼,东侧是奉祀历代祖先的太庙,西侧是为社稷坛,西侧的社稷坛,坛上铺有五色土,其名为东青土、南红土、西白土、北黑土、中黄土。其土为各地州府送来呈奉,以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每每二月初一,皇帝亲率百官至社稷坛,行三拜九叩大礼,皇帝在上元佳节无意把太子放出,那成言当是借由着祭祀一事让太子解除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