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才刚入主子的世安院,便见崔管事堵在门口,脸上的急色可堪比于她,她刚想一问,便听的崔管事急急忙忙冲上来说道:“林随侍,瑜姑娘找着了吗?”
还不等林卲回答,崔管事已见到了她那神色凝重的样子,便知恐怕是没有寻得。
自三姑娘失魂落魄的离开世安院以后,世子屋内就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安静的很,可那齐太医也没有从世子的房内出来,庆随侍也在里头守着,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罢。
崔管事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一直在院外踱步,盼着世子那头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还盼着林随侍那处尽快找到瑜姑娘,惶惶之际,背后的冷汗洽矜。
“仅凭我一人,仓皇寻人,难如登天。”林卲说道。
“庆期去了何处,怎么没有遣人往我那去?”她直言相问。
她明明嘱咐了三姑娘,让她定要把其事,告知给庆期,可她在郊外寻人之时,迟迟不见庆期遣人来。
闻此言,崔管事一脸忧色,长叹了一口气,手指了指那屋内,说道:“世子伤重而归,齐太医在给世子处理伤势,庆随侍在一侧照料着,顾不上其他,如今也还在屋内。”
还不等林卲听之,有什么反应,二人便见庆期帮着齐太医拿着药匣子,恭敬得把齐太医送了出来,那齐太医面上的疲色,怎么都遮盖不住。
待庆期目光所及,见到林卲的那一刻,因主子的伤处止住了血,脸上才升起的一点喜色,瞬即便掩了下去,可顾及着齐太医还未离去,便没有发作,他示意崔管事把齐太医送出府。
等到崔管事接过庆期手上的药匣子,毕恭毕敬地引着齐太医离开后。
庆期顾及着屋内刚受完火烙之法的主子,对着往自己跟前来的林卲,低着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人偏偏就这般容易地跑了,不是让你随身侍奉着,依你的身手,何故于此。”
听得他这般问道,林卲眉头直抖,这让她如何去说,难道要说,因自己贪好玩乐,头一回放纸鸢,甚是稀罕,把要侍奉的主子,抛到了一旁,瑜姑娘才趁着她不注意之时,跑的远远的。
她刚想斟酌一二,再回话时,二人听得屋内传来一声闷哼。
庆期顿时不管一侧的林卲,忙着推门便要入内,林卲随之跟在其后,也往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