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为何会提到成芸要相看的男子?心中滑过微微念头,这是不是她别有用心,想哄着他,才说尽了好话。
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白日里做什么去了,在我面前,一会儿提到嬿婉,一会儿又提及成芸,究竟是怎么回事,值得你如此绕着弯,说上好半会。”
阿瑜心中咯噔了一下,是她用的法子不对吗?成言三言两语就好似把她看透了一般。
“罢了,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也如实同你说道,白日里,见到了要与二姑娘相看的那个男子,嬿婉言他品行有缺,实在不是二姑娘的良配,我怕嬿婉为了搅黄这桩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做出什么昏头的事。”
“那个费公子,我今日仔细瞧了一番,牙尖嘴利,还甚是孟浪,若把府上的姑娘婚配于他,怕是不妥。我方才想起来,觉得要和你提上一嘴,嬿婉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这做大哥的,不应该上上心?”阿瑜闷声说道。
前世她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嬿婉嫁给了费祎,重来一世,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嬿婉跳入火坑。也不知道前世成言是怎么了,会招来费祎那么一个妹婿。
“你何不派人去查查那个费公子,如若他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那还是趁早让他断了想与成国公府结亲的念头,要不然让他出京外任几年也是好的。”阿瑜一鼓作气把心中念道的,同成言托盘而出。
让费祎待在京都,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此等小人,该远远地离开京都,离开成国公府才是,他虽没有得罪她,可在阿瑜的心中,他始终是一个会危及嬿婉的一个隐患。
“这就是你想同我说的事,就无其他事要讲?”成言沉吟了一番,虽说他看出了不对劲之处,才试探了一二,可真让他问出点什么来,然那些好话就似吹散了一般,仿若没有存在,心头难免有些失意。
阿瑜察觉到成言情绪稍有不对,把挂在他肩上的那双纤细的手,骤然缩紧,把他整个人纳入怀环中,那白皙的腕骨上,好似透着光亮,倚在成言的头上,那黑发交织着腕骨,折映出异样的感觉。
成言指节微动,楞了一下,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徐徐地把脸侧凑到阿瑜的面孔旁,再缓缓地贴了上去,待芙蓉面上的凉意触及到成言时,他面色沉了下来,不发一言地把环在他双肩上的手拿开,乍然起身。
就在阿瑜怔住时,成言把她横抱了起来,稳步往床榻那处走。阿瑜不知哪处招惹上了他,心中惴惴不安。
待她被放在被褥上时,更是不知所措,连忙问道:“我说好话,你觉得我另有企图,我实话实说,你又心生不悦。有时候,我都不知道遇事该不该找你,而你又会不会放在心上。”
成言倾身低下头,深深地看了阿瑜一眼后,伸手把散在她眼眸边的碎发,拂到了耳后,而后把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