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见之,心乱成了一团,她不知道成言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一句话,又惹了他生气。
可见到刚拂在脸上的手离开了耳侧,然又往她眼前来时,就在这一刻,她误以为成言要打她,呼吸似是一顿,停歇了顷瞬,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眸,可那抹疼意迟迟没有落在实处,倒是身旁好似有着微微动静。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恰好直直地迎着他那幽暗的眼神,只见他唇角微动,似是无奈的抽了抽,而后说道:“你刚才在想什么,闭上眼睛做什么?”
闻言,阿瑜的心微抖了一下,一张脸崩了起来,面上的神情,着实不好看,总不能和他讲,她以为他一言不合,要动手打她吧,真是心被搅乱了,尽想些荒唐事。
不过方才他的手一伸一收,再往她眼前探,真的好像要打她一样,不成,不能再如此假想下去,不然等昏了头,尽数交代了,怕是会惹出笑话来。
“没……没想什么。”
话音一落,便听成言无奈的说道:“我只是很少能听到你说好话,才多想了些,不是觉得你别有企图,还有遇到什么事,你不来找我,又能去找谁?你同我说的的事情,我又哪一回没放在心上。”
“倒是你与我相处,什么时候学会了承颜候色,我心生不悦,难道你就只会看我脸色行事?这颤颤巍巍的模样,在你眼中,我有这么让你害怕?”
方才成言见到阿瑜睁眼的那一瞬间,那眼眸中的惧色,让他生出颤意,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枕边之人,如此害怕他。
他怕再从她眼中看到那抹惧色,尽量放平了语气同她说道,而后敛着面上的阴沉,从她的身侧掀过另外的被褥,小心地盖在她的身上,随之说道:“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夜深要起身,也不知道披一件衣裳。”
“浑身上下冰凉的,你都感觉不到?等寒意入体,你想着凉喝苦药?”成言似是强压着怒意,想好好地同阿瑜说道,那言辞之中尽是对她的关切。
闻言,阿瑜楞了一下,想到他方才贴了一下她的脸,而后才神色大变,难道是在那一瞬,他发觉了她脸上的凉意,这才对她没有了好脸色,她撇了撇嘴,讪讪地说道:“瞧见你回来了,想与你多说会话,旁的便没顾得上。”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好话也只能从嘴里说了出来,往日她根本没打算哄成言开心,也不想费心思去讨好他,可这会儿,既然他说很少能听到她说好话,那她就让他听个够,好话谁还不会讲呢,只是想讲与不想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