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一路逛下来,也没少祭五脏庙。
“比之弥腊的如何?”
“都好吃,这个炉饼烤得更轻口些!”
……
为行方便,今儿出门都穿男装。
她们一行四人,金喆,君辞,柳儿这三个,没一个不是爱玩爱闹的,当街吃饼,十分畅意,最后连管家婆小燕儿也屈服了,再也不拘着这个,点着那个。
“这是什么?闻着味儿好香!”
那店家大约是附近的弥腊人,说了三个字,口音重的很,还是柳儿耳尖,听清了,是驼肉糜。
金喆立刻后退两步,摆了摆手,“我受不住这个,我还养了一匹小骆驼呢!”
君辞吃吃地笑着,“偏你假慈心,你从前不还养过一只小羊羔嚒?怎么羊肉热锅子吃得比谁都欢心!”
金喆懊恼捂脸:“可是羊肉真的好吃……嗳,那个阿嬷,她不做干酪,改做羊汤了!”随即嗅了嗅鼻子,一股鲜香若有似无。
北境的羊肉鲜美无匹,几无腥膻,金喆立即招呼众人:“快,来!我请你们喝羊汤!”
*
料峭寒冬里,羊肉锅子翻滚着腾腾热气,食客们围炉闲谈,哪管言语不通。
这位阿嬷便是前日榷场上晒干酪的塌它妇人,金喆磕磕绊绊的塌它话大半都是跟她学的,因而上前热络打过招呼,跟她说了好久的话,买回来四碗羊汤。
“喆喆,你是有多爱芫荽?”君辞瞧着她的碗,笑着说。
大家都是一碗浓白的汤里飘着零星几朵芫荽,唯她这一碗洒了一大把,金喆快速将芫荽搅进滚烫的汤里,更激的这碗羊肉汤鲜美醇香。
“这冷呼呼的天,还是得喝上这一碗!回头咱们也买一只羊来,暖炉的时候煮上一大锅子,请大家都来吃。”
“好嗳!”
……
“喆喆,你塌它话说得不错啊,我教你许久弥腊话,也不见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唔,这就是你不明就里了——塌它话,弥腊话,我都一样说得稀松!”
“……”
柳儿摇摇头,小燕儿憋着笑,偏金喆洋洋得意:“我其实只是跟阿嬷道了个‘发财’,从前她只有一个推车小摊,如今数月,这里俨然是半爿店铺,可见财源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