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严肃的顾落忱抓住她的手贴近心脏,三指朝天起誓,掷地有声道:“只要你曲棠不嫁给其他人,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你,我只希望百年之后,我们两人能睡在同一具棺材里。”
他向来不是个浪漫的人,唯有生同衾死同椁,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
“啧,油腔滑调。”偏生,她就吃这一套。
曲棠抱着小白虎离开的时候,余眼正好扫到躲在牡丹丛,一角还未来得及藏好的藏蓝衣摆,恶劣地将脚踩了上去,随后怀里的小老虎往旁边一扔。
等躲在花丛里的男人被吓得发出尖叫,身体瘫软在地之时,也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曲棠见到他不同于中原人的发色,瞳虹,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下巴倨傲一扬,用着打量货物的视线盯着他:“你这小太监是新来的吗,长得倒是不错。”
“不过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这种异邦长相的宫人,本公主居然不知道,瞧着倒是有些意思。”
居高临下的施舍视线,曾几何时彻底颠倒了过来。
苏扶卮好不容易从前世痛苦不堪的梦境中抽离,对上的是哪怕疼得脸颊汗滴滚落,红唇咬得糜烂破烂都仍是不肯哭出声来的曲棠,内心深处想要施暴的种子正在疯狂叫嚣中。
折磨她,最好将她给折磨得生不如死,偏生内心深处有另一道完全相反的声音在制止他。
随着男人离开后,守在外面一夜的米雪,葛兰推门进来的时候,差点儿被满屋子男欢女ai的味道给熏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哪怕是未经人事的二人,也能猜得出,先前的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何等活色生香的一幕。
往那扇玉兰碧影屏风后走去,映入眼帘的是曲棠不着寸衣,双手被一条白玉腰带绑在床柱,双腿几乎被掰成一条直线。身上遍布着令人触目惊心的红梅痕迹,更多的还是青紫咬痕,指痕。
白zhuo,红梅,墨痕,黑玉像是她身上仅残的颜色。
风来,卷动西帘卷卷,彩穗涟漪。
“夫,夫人………”
言语,身体□□了她许久的苏扶卮离开小院后,眼里虽写着餍足,脸上仍摆着余怒未消。
以至于完全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内心想法,就连开口之前都要再三斟酌,以免不小心说错话,惹来滔天之怒。
先前出去了一趟的张管事并未知情前面发生了什么,正领着四个身姿婀娜,气温尚未转暖,却爱美着了夏衫,点花钿,描黛青,抹胭脂的女子入内。
男人只是一个眼神扫过来,立马吓得张管事无端脸白三分,额生汗珠滴落又不敢当着他的面擦去:“王爷,这是当地知府得知您来了落日城后,特意送给您的礼物。”
站在管家身后一字排开的少女或清纯,娇媚,或高冷,甜美,此刻都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声音也像添了蜜般齐声喊。
“王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