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扶卮冷淡的扫过一眼,随即转身拂袖离开。
行走间,衣袂上绣着的两只白鹤如青山翱翔,高不可攀。
随着他一走,胆子稍大些的芸香雪白贝齿微咬粉.唇,怯生生道:“大人,是我们做得有哪里不对,所以才惹得王爷生气吗?”
“非也。”真正惹那位主生气的另有其人。
甚至,连他都猜不到那位夫人在王爷的心里,到底占据了多大的分量。
若说不喜,又怎会千里迢迢地将人从汴梁带在他身边,更亲口允下王妃之位。若说喜,王爷对夫人的所作所为委实称不上一个“好”。
男人是在早上离开的,曲棠是在晚上被疼醒过来的。
疼,只要一疼便有种将身体给拆了,然后重新拼整起来的疼,嘴巴一动就是又酸又疼,明显是塞了不合尺寸的物体导致。
最为致命的是中间那一部分,疼得几乎麻木,也不知道进来给她处理的人看见这一幕,会怎么骂她下贱,不要脸。
原本守在门外的葛兰听到屋里传来的细微声响,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将两边放下的浅青窳白帷幔别在莲花铜钩上,转身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过来。
“夫人醒了,可要先喝点水。”
第68章 . 三十五 水牢
葛兰喂完了水, 端起熬得浓稠软糯的小米粥,先吹了一口才递到她嘴边:“粥可能有些烫,奴婢等吹凉一点再喂给夫人喝。”
身后垫着软枕, 好让自己进食轻松一点的曲棠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喉咙吞咽粥粒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阵刺疼,又痒得像是里面长了细细的, 卷曲的毛发。
“奴婢前面想要去请大夫的, 可是一想到夫人肯定不喜欢被其他人看光,便去了医馆同他们描述了一下后抓的药。”如今的她褪去先前见到的恐惧,脑海中残留的只有美化后的珍馐美馔。
那时的夫人就像是盛放在澹澹血池里的糜烂泣血牡丹,带着绝望般的凄美, 惹人怜惜,又心生施暴。
“药,奴婢已经帮夫人上过了, 晚些再上一次药, 夫人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嗯。”喝了半碗粥便眼皮沉得睁不开眼的曲棠完全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更注意不到她的视线有多么不符合她身份, 只知道现在的她很累,很困。
有时候甚至想着,就这么一睡不起了该有多好。
她放弃了自己的执念,不再为了寻求母妃嘴里的答案而苟且偷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