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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样的事情,沾上了,只怕把自己也拖进去,不干不净的,且定安侯…好像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徐颂宁摇摇头。

    “这事情不简单,好好儿的,那车夫把我拉去那里做什么,马车又恰恰坏在了那里,且他母亲还就在这个当口染了急病,匆匆忙忙就回家去了。”

    这些事情堆砌在一起,也太凑巧了些。

    徐颂宁袖子里头捏着张欠条。

    云朗替她放下床帘,缓缓退出去了,她才把那欠条捏出来细看。

    上一遭她把跟薛愈交际过的,林林总总的事情都写下了,做欠条交给了人,隔天便收到了这么一张,被人塞到窗脚下,仿佛从哪里随手撕下来的一角,铁画银钩地写着:“误伤徐姑娘一次,欠诊金数钱。”

    下头附着一行小字。

    “可随时讨还。”

    第二天清晨,徐姑娘一大早,便堵在了宣平司门口。

    薛愈忙里偷闲来见她,神色温和:“徐姑娘大清早来讨债?”

    “见过侯爷。”徐颂宁把那欠条递过去,合着三钱银子打的一枚银锞子递过去:“不敢说侯爷欠我什么,若侯爷当真要打下欠条,那便和我欠侯爷的相抵了。”

    那枚银锞子是旧日过年,给小孩儿玩的,打成葫芦模样,取个吉祥意向,有些分量,也比直接给银角子好些,不显俗气。

    徐颂宁拿根红绳栓了,递到薛愈手边。

    薛愈摇头笑笑,抬手把那银锞子接过来。

    徐颂宁手指微屈,小心翼翼地蹭过他指节,她神色平和如常,仿佛只是不小心蹭了这人一下,薛愈挑着眉,视线掠过她双鬓,瞥见她微蓬乌丝下,隐隐泛红的一点耳尖。

    “徐姑娘还有旁的事情吗?”薛愈捏着那银锞子,云朗此刻缓缓撤开半步,露出她身后的阿清来。

    薛愈瞥她一眼,脸上的笑登时收敛三分:“姑娘身边新来的侍女?”

    徐颂宁抿着唇:“我昨日见她医术很好,便把人召来身边服侍。侯爷认识阿清吗?”

    “徐姑娘先不要走,我等等有事情找姑娘。”薛愈冲阿清略一颔首,还是先看了徐颂宁一眼:“我有些事情寻这位阿清姑娘。”

    若非有必要的苦衷,徐颂宁是真的不愿意在宣平司多逗留,纵然薛侯爷温和一张脸,可眼底总是冷的,叫人瞧了便胆寒。

    薛愈一刻钟后便回来了,彼时徐颂宁正和两朵云在廊下看发新芽的牡丹。

    牡丹花期未至,叶子才要郁郁葱葱,一点清新的绿,很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