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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这样冷硬一个宣平司,做什么要栽植这样的花卉,云朗道:“大约还是前头那位大人家里的,草木移植不易,干脆便没动弹,说不定还是什么名贵种——也不晓得花开了是什么样子。”

    身后一声轻咳。

    云朗:……

    徐颂宁回头看去,薛愈负手站在廊下,一线日光漏进去,落在他脸上,衬得他面色温和许些。

    他略抬了手,示意借一步讲话。

    “徐姑娘的马车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才那么恰巧地坏在了那里,至于马,那一处有人撒了些香料,人闻不清,畜生嗅见了难免发狂。”薛愈语气很平淡:“究竟谁动的手脚,这是徐姑娘家事,我不好过问,不过我已吩咐人把相干的东西整理好送去府上了——姑娘若有旁的用得到我的地方,直说便是。”

    这近乎是点明了祸害她的人是谁。

    “不过那车夫……”他叹口气,一字一顿,斟酌着道:“自尽了。”

    徐颂宁挑起眼来,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儿,郭氏要害她,怎么会这么大手笔,搭一条人命进来。

    但显然薛侯爷并不准备解释,她便也只抿着唇,点一点头。

    尔后,她犹疑一瞬:“阿清呢,她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薛愈瞥她一眼,忽然一笑,眼珠乌亮,语气温和:“她回不去了。”

    徐颂宁心里一沉。

    “徐姑娘。”薛愈看着她,慢慢道:“我帮你,并不因我是个良善之人,我的良心也就只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用完了,也就没了。”

    “不必对我留什么侥幸心理,外头怎么说我的,你便怎么信就是了。”

    他语气温和,眸眼黑沉,微微抿着唇笑一笑:“把我想得更坏些,也无妨。”

    第10章

    他连说这样子的话的时候都是温和的。

    略一顿,薛愈轻轻道:“这两日,若无必要,别去净尘寺,六皇子在那儿,你既然把那位清姑娘带来了,那应该知道缘由。”

    徐颂宁抬起眼来。

    “侯爷。”她语气很平,一点起伏都没有,斯斯文文地开口:“侯爷说自己没良心,可侯爷帮了我许多事情了,我能问问缘由吗?”

    薛愈嘴边的话一滞,浅浅带笑的眼拢起,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