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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颂宁有些疑惑地抵住自己的额头:“薛侯爷,为什么一直帮我呢?”

    不是说他自己不是个好人么?

    第20章

    薛侯爷自己都不知道。

    报答沈老太爷的恩德是个很好的理由,当年那口头许下的婚约又给他这样无微不至的举止叠了层借口。

    他语气温和地下令:“把那家学里头的事情整理收拾好,证据递到徐姑娘手里。”

    再多的也就没有了,剩下的事情徐颂宁自己做得了主,他不再多干涉,只把这些她能力范围尚且还到不了的事情处置得妥帖。

    这证据径直送去徐颂宁院子的时候,她正在沈家闲坐。

    宋景晔托人来传话,说道是有些事情要寻她,老太君年纪也大了,三两天不见人便牵肠挂肚想着,故而徐颂宁忙里偷闲抽出点空来去探望了一番贺老太君。

    好在她受的伤都藏在衣裳底下,虽然还有没愈合的痂,但总体还是瞧不出的,老太君只是念叨一番她又瘦了,旁的也没说什么。

    她陪着贺老太君唠嗑闲话,捏着瓜子儿剥给老太君,贺老太君念念叨叨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讲得混混沌沌的,偶尔说串了,徐颂宁眯着眼听,晓得她是搞混了自己和母亲。

    “你当时啊,给人家小姑娘做媒,本来一直担心那姑娘会先脸红,结果那小姑娘坦荡得很,反倒是那个小公子,耳朵根儿都红透了……”

    她说着说着,逐渐点起头,打起瞌睡。

    徐颂宁停了手里的动作,抬手招呼人过来,自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天气渐渐回暖,院子里春光明灿,几支迎春开得灿烂将败,隔壁几嘟噜碧桃正准备着接茬儿,宋景晔站在廊下,见她出来了,朝她一招手。

    “二舅母。”

    宋景晔握住她,先问了一遍她身上的伤养得如何,尔后微微蹙眉:“阿怀,你与定安侯很熟识吗?”

    徐颂宁懵了一瞬,宋景晔道:“那日的事情,我听人说过了,他纵身去救你,若是陌生人,何以半点不掺犹豫的?”

    顿一顿,她欲言又止,目光在徐颂宁腰间一晃:“而且,我那日见你们两个身上戴了同样的玉佩。”

    “我与侯爷,不过说了两三句话的情分。他救我,大约也不过是不忍见死不救,故下意识如此。”徐颂宁轻咳一声:“玉佩之事,我也疑惑着。因为这玉佩是母亲留给我的,所以来问了大舅舅,他并不知道,或许…只是凑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