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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凑巧。

    宋景晔唇一动,半晌:“阿怀,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定安侯他…也是好孩子,只是他站得位置太高了些,也太陡峭了点。高处不胜寒,远远看着便罢了,若要做夫君,并不十分合适。”

    徐颂宁抿着唇弯开一道笑:“我都明白的。”

    宋景晔抬眼看了她一眼,不晓得她是明白了哪里,一句话不晓得该说还是该如何,进退两难之间,听徐颂宁轻轻地,试探地道:“只是不知道薛侯爷那玉佩是怎么来的?母亲曾说,这玉佩于我是很重要的。不知对他是不是重要?”

    半晌,宋景晔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便说阿怀你是个有主意的,你猜到了,是不是?”

    “总是瞒不住你的。”

    她轻轻叹气:“早些时候,你母亲还在,他父母也还在的时候……”她手比划了一下,说得有些艰难,语气压得极低,仿佛有些难以启齿:“想给你们两个,定一门婚约来着。”

    徐颂宁神色温和如常地点一点头,握着阿清的手却悄摸儿紧了两分,缓了片刻才若无其事松开。

    她朦胧猜到了一星半点,但没完全猜到。

    “这事情没来得及过明路,薛家便出了事情。也是因缘造化,隔了十一年,又叫你们两个孩子碰上,还都是未婚未嫁,所以大人们难免心里忐忑着。只是如今的薛家,荆棘丛生,他身边不是好去处,阿怀……”

    “我都明白的。”徐颂宁平静道。

    宋景晔叹口气,又嘱咐了许多句,惴惴不安地送她出了门。

    两朵云溜达出去买点心了,这会子只有一个阿清前后忙活着。

    她好巧不巧把这话听了个全乎,这会子眼观鼻鼻观心地装聋,徐颂宁揉一揉鼻梁,温和道:“别告诉侯爷。”

    阿清道:“我是姑娘的人,不会给外头人通消息。”

    徐颂宁叹口气。

    她今日没带那玉佩,腰间只垂了枚平安符,下意识伸手捞去,没碰到期待里的温凉质地。

    车里头的云朗和云采已撩开帘栊:“姑娘快来,有你喜欢的栗子酥。”

    徐颂宁神色温和,被阿清扶着登上马车,随口问了云朗:“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云朗递了点心过来,心里还不忘算了日期:“就在这两天啦。”

    徐颂宁点头:“孙家外放,孙夫人弟弟也跟着外放去了?”

    这自然没有。

    徐颂宁温和道:“夫人还钱了吗?欠债还是要还了的。只是他们没有了孙家人撑腰,大约讨债会艰难些。”

    云朗捏着块糯米甜糕:“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徐颂宁点一点头,又看向阿清。

    “若骨头断了没长好,还能叫他正常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