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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须得把骨头打断了重新接,力道也得巧,打得地方也有讲究,稍有不慎,便就只是平白遭一场罪。”

    阿清没多问,想了想,认真道。

    徐颂宁叹一口气。

    “那你有几分把握。”

    “我须得看看,到底是伤成了什么样子。”阿清斟酌着答道。

    徐颂宁点一点头,却又轻轻叹口气:“只怕他还这会子不愿意见咱们家人。”

    被打伤的那个叫徐遇瑾,今年十五岁,因家里穷,入学晚,所以才和徐勤深他们一道儿上课。

    徐颂宁只瞧见了他画册,知道模样,也听了两三句,晓得他性子冷淡不爱说话,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具体是个怎么样的人,一时不会还不晓得。

    只是,他母亲该是多苦痛呢?

    费尽心力养大儿子,千辛万苦送儿子入家学读书,省吃俭用给孩子送进一盘糕点,最后却因这一盘糕点招来祸端。

    徐颂宁深深、深深叹一口气。

    另一头,郭氏终于是从儿子嘴里撬出来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吓得那是一个魂飞魄散。

    徐勤深虽然混蛋,这回也晓得这事情很是严重,低着头抽抽噎噎:“我本来也不想,可他说话挑衅我,我没忍住,便就…我哪里晓得他那么不经打,我都道过歉了的……”

    郭氏脸色往下一沉,扬手作势要打儿子,到底没忍心:“那小孩母亲可有闹?”

    徐勤深低声嘀咕:“他娘亲脾气跟个包子一样,他也平素最不爱与人说话,我吓唬他两句,说他要是敢说,我就把他…把他娘亲给打一顿,他就果然一句话没说,只告诉先生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把腿摔断的。”

    郭氏被这混账话气得脸色铁青,半晌,压着嗓子怒道:“你大姐又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徐勤深含着包眼泪摇头:“我不知道。”

    郭氏手重重砸在桌子上:“我就晓得她不简单,这个……”她偏头叫人:“大姑娘呢,做什么去了?!”

    徐颂宁原本是想着,徐遇瑾一时半会,是不愿意见他们相干的人了。

    谁料,这人一头撞了上来。

    马车在乱市里头缓缓穿梭,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

    云采嗷呜一声扑到徐颂宁身前:“不是吧,今日又来?!”

    徐颂宁失笑,抬手把她扶回位子上,阿清伸手过来,看她身上有无跌伤。

    那马车却长嘶一声停下了,车夫轻声道:“姑娘,外头有个人,碰咱们车上了。”

    徐颂宁微微蹙眉,随手拈了帷帽起身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