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这登台极为漂亮,左安淮不甘落后,提气飞身一掌拍在地面,反力跃上露台,进了后面的暗门。
一盏茶后,侍女再度跃下,笑盈盈问道:“下一位哪位愿意?”
“左安淮呢?”有人出声问道。
侍女笑而不语,只继续问道,“下一位是哪位英豪?”
同左安淮同来的辟心剑派其余人待不下去了,一个一个登了石台,最后一个人上去后,过小半晌,侍女下来,不待她问,周景宜上前一步,没理那侍女,沉着脸径直登了石台。
他这一动,不二山庄同行的那些下属紧随其后,桑萦低声对岑行玉道:“师兄如何打算?”
岑行玉眼风掠过露台上紧闭的暗门,将桑萦待到角落,确定旁人听不见自己的话音,方才低声语焉不详地问她:“方才……?”
“……”桑萦默了一瞬,又觉着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去见了陈颐。”
“那如意玉锁?”岑行玉没在意她口中对太子的称呼,捡着重要的问。
“他说给我。”她如实道。
“有什么条件?”岑行玉皱眉。
无功不受禄,太子平白无故示好,怎么可能无所图呢?
“……他还没说。”桑萦不想同师兄细说自己这些事。
岑行玉也瞧出来了,他不大放心,本想叮嘱几句,但见桑萦的神情,只叹息道:“师妹,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
桑萦应了声。
她其实也有些迷茫。
有数?未必。
她和陈颐之间,说不清楚,好像莫名其妙就发展到眼下这个情况了,剪不断的羁绊,理不清的情牵。
就这样吧,她也没心思细想。
不二山庄的人都登了露台,石室之内人更少了,侍女下来之前,桑萦朝着那边的许珏望去一眼。
“师兄,宗门有人手在京城吗?”
“有,怎么了?”
“出去之后,你帮我盯着点这个许珏,我觉着他不太对劲。”
岑行玉闻言,朝着许珏望去一眼,今夜但凡露面的人,他都有印象,这个许珏,功夫也就平常,他身边的那个亲随更是平平无奇。
“师妹觉着他有问题?”
“说不上来,也许是我多心。”
桑萦也有些犹豫。
她也觉着许珏的功夫很一般。
但这就是这个一般,让她心里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