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师兄同她通信时言及,此次试剑大会,天归剑宗掌门徐怀义不能到场,指明要由师兄岑行玉带着门人一同前来。
师兄早在几年前便已经入了门中长老席,若论资历的话,自然是有这个资格的。
试剑大会开始的前一日,桑萦与剑宗的同门相见。
这一聊上桑萦才知晓,除了自己,剑宗年轻一辈另有几人也是要参加此次剑会的,其中便有当日她执意下山时交过手的琴歌,另一位是叫做慕霁的师兄,但她没同这位师兄打过交道,谈不上熟悉。
一番寒暄过后,同门皆各自散去,桑萦本也要离开,岑行玉却将她唤住。
“师妹,你等一下。”
岑行玉的神色意外的严肃,他将门窗尽数关好,而后在桑萦对面坐下,“师妹,当日在浣溪山庄之后,你可有再见过那位名唤作苍溪的魔教高手?”
见岑行玉这般郑重,桑萦皱起眉细细回想一番后,摇头答道:“并未,离开浣溪山庄后我便赶往京中,未曾再见过此人。”
“且从未再听过同此人相关的消息。”
闻言,岑行玉面色更加沉重,见他如此,桑萦心也跟着提起来,“大师兄,可是出什么事了?”
烛火飘摇,岑行玉看着桑萦的神情也飘忽不定。
他不作声,桑萦也不作声,眸光很是坦荡地回望岑行玉。
许久,岑行玉沉重面色微松,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递给桑萦。
“师妹先看看。”
桑萦不明所以得接过展开。
这是一封匿名信,信上无落款,也没有什么印记,从火漆金封到所用的信纸文墨,都是当下各地售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中都能寻见的那一种,连笔迹都是规整的隶书,根本无从分辨下笔之人。
信上大意是让天归剑宗认暹圣教为武林至尊,日后以圣教之命为行事之圭臬,若不依从,当日的淮山派一门、以及三日之后碧涛剑派的下场,便是剑宗的未来。
淮山派灭门之事,如今武林无人不知,这寄信之人竟然以此来要挟天归剑宗?
盯着信,桑萦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就凭今时今日天归剑宗在武林的地位,竟然也有人用灭门一事来要挟?
她只觉着荒诞,复又从头看了一遍信。
“师兄,这信是何时收到的?”她皱眉问。
岑行玉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见她问此,便道:
“有一周多了,收到后我便派人去碧涛剑派走了一趟,今日刚收到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