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老夫这逞能耐,对太子下不去手啊?”
“哦也对,你和他是情人嘛,当初若不是为你,宋成文也不会有机会搭上太子,下不去手也正常。”
方才她便听到陆冲说什么宋成文投靠陈颐,帮陈颐做戏的话,这会又听他如是说,桑萦忍不住看向宋成文。
若陆冲说的是真的,那势必是要在她、陈颐还有宋成文三人都在场的时候才行,京中只有那一次。
她怀疑师父的那根剑穗的来历,两次去探大理寺监牢,第二次正遇见陈颐提审宋成文。
当时她听到宋成文亲口说那剑穗是浣溪山庄的人交给他的,便信以为真,那次是做戏吗?
那日她亲口问过陈颐,师父的事同他有没有干系,他当时如何说的?
——“林前辈失踪这件事,同我并无干系。”
他是骗了她吗?
桑萦望向宋成文,“我师父的剑穗,是浣溪山庄的人给你的?”
宋成文避而不答,盯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权衡和盘算,片刻后,他道:
“我告诉你,你出去之后帮我向太子传句话,如何?”
“我可以先答应你,然后再失信毁约。你也别无他法。”桑萦看着宋成文平静道。
“而且,我只是问你,无论你答或不答,无论是与不是,我都会去自己验证,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但你可以想好后再回答我的问题。”
宋成文一怔,望着她的神色正了许多,口中却只说道:
“姑娘虽是这般说,但我知道,你若是应下了,定会去做。”
“但你既不应,我确是也没办法。”
“那剑穗的来历我的确是不知道,当日那番话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宋成文从地上勉力起身,半坐半跪地朝她一拱手:
“桑萦姑娘,我因一念之差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若有机会,还望姑娘能帮我女儿宋菱求个宽待,到底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连累了她。”
桑萦什么都没说,也未应承。
她如今自己的事尚一团乱麻,理不清楚,如何还有心思顾及旁的,说到底五岳剑派这些人终归都是咎由自取。
不过宋成文却也并未等她的回应,他对桑萦拜身一礼,动作将腰背的伤口崩裂也没理会。
另一边陆冲见此情景嗤笑道:
“宋成文你好不要脸,见个人就求就要拜,你那膝盖莫不是没有骨头?”
他讥讽一句,眼风扫向桑萦:
“再则这丫头片子只怕早便是太子的人了,你还求她?”
陆冲说完犹未觉意尽,口中又是一番污言秽语对着她讲一些如羞辱一般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