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江挽月也看清桑萦此刻的衣着形貌,目光落在桑萦颈边耳畔,迟疑片刻轻声问她:
“师妹,你这是……”
见江挽月这般神情,桑萦心知肚明,面上微热,却并未细说,她只问道:
“师姐方才说去羡山寻我?可进到暹圣教里了?”
“嗯,按你说的位置下去,便看到了入口,大师兄同苍溪缠战将他引开,我径直往里去寻你,却一路都未碰到人。”
“后来我回到那入口,师兄说要去石牢里见个人,让我先回来同师门联络了后再做打算。”
“师姐在那下面进出都没有什么拦阻吗?没遇见死路?”桑萦问道。
江挽月摇摇头,“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桑萦想了想,对江挽月轻声道:“暹圣教地下十余层,机关无数,其间每一处石道都能调转方向。”
听她此言,江挽月心一紧,眉头紧拧,“难不成是故意示弱,想要对师兄出手……”
桑萦摇头。
若是事情落在旁人身上,她或许也会这般思量。
可陈颐先前便已说过,师兄和师姐进了羡山,他若是当真想动手,想来便也不会对她说了。
江挽月和岑行玉能进出自如,只能说明,陈颐根本也没想拦。
“师姐放心,师兄应不会有事的。”
她话音刚落下,门便从外推开,岑行玉带着一身寒气走进。
“小师妹这般说,是信我的身手,还是信魔教教主会手下留情?”
见到岑行玉无事,江挽月松了口气,但听平素最是温和的师兄这般冷言,她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桑萦听出岑行玉的话意,思及此前几次师兄良言相告,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神色更是低落。
“师兄,对不起。”她小声道。
在同门师兄和陈颐之间,此前她一直坚定地相信陈颐。
“……罢了,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见桑萦这般,岑行玉面上冷色微散,朝她望过来,正欲问些什么,却看清了她此刻的模样,顿时恼火问道:
“他强迫你?”
岑行玉对她和陈颐之间的事也算是知晓一二,见桑萦此时着男子外衫,颈边暧昧痕迹刺眼,又是独身一人在这里,神色黯然,顿时便有些坐不住。
见他提剑又要出门,桑萦也顾不得旁的,忙开口道: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师兄说去石牢寻一个人,是去寻谁了?”
岑行玉看她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端茶盏润了润嗓子,从怀中拿出封信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