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已经偏了,她也就没打算继续摆正。
傅朝朝这家伙儿,才来没几天就给她找出一件又一件大事。如果他上山的事情真的与锦州地界见不得光的生意有所关联,这算她的疏忽,将一个无辜之人牵扯其中,便是千般过错。
现下一切待定,要等简繁那头的有些消息,她才好向傅朝朝开这个口。
傅朝朝不知道简云瑶的思量,只是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和这个敏感的时间,他无法拒绝简云瑶,只能点点头,让出一步好方便简云瑶进来。
与先前不同,拜堂之后,无论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在外人面前他们已经结为连理,是要同生共死的存在,若是表现的过于冷漠,是会引起怀疑的。
简云瑶迈过门槛,转身关上门。
外屋没有燃灯,只有昏暗地光线从内屋透出,是新婚夜喜床两侧的对烛。
简云瑶将长剑放在案台上,点燃了外屋的烛台。
明亮的火焰瞬间窜出,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傅朝朝这才看清了她此刻的样子。
简云瑶依旧穿着昨夜的红衣,衣裳被潮气浸透,一大片大片深红。
傅朝朝下意识地想她昨夜到底在什么地方对付了一夜,慢慢走到桌前坐下。
简云瑶跟随着傅朝朝走到桌前。
还是和昨夜一样的位置,两人面对面而坐。
喜榻边的红烛昏暗,过长的灯芯弯曲下来,将灭未灭。按照习俗,这两根蜡烛要自然燃尽。
简云瑶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室内凌乱,大多数的东西都放在地上,只是装酒水的银壶斜斜歪在榻边,地上没有酒水的痕迹。
简云瑶弯弯唇角,这主仆两人到是好兴致。
傅朝朝注意到她的眼神,连忙开口:“昨天晚上不方便出去,这些桂圆、花生什么的也没有地方放。我就先堆在了边上。早晨还没来及收……”刚解释到一半,他突然皱起眉头。
和简云瑶说这些做什么?他又不需要向她请示。
简云瑶收回视线,她其实不关心这些。只是想着傅朝朝一路逃亡来到这锦州地界也不容易,这洞房花烛夜一过,也算是有了一个暂时安生的地方,放纵一些也无伤大雅。
“无妨。”
山寨保留了曾经军营里的规矩,到点放饭,现在距离辰时还有不短的时间,她便借着这个由头,和傅朝朝聊上几句:
“倒是屋里缺个随身伺候的。”
说这句话时,简云瑶的视线落在傅朝朝身上,她提高了声音,同时也是说给那位梁上君子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