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瑶嘴唇微勾:“嘴撅得快能栓一头驴了,不回答你两句,又要给我掉眼泪。”
“我没有。哎呀,你别说话了。”
简云瑶觉得好笑,又说:“无妨。”她想了想,补充道,“若能救回这次的人质,我可请刘凌为其写一封陈情书,上头的官员能否考虑锦州情况特殊暂时不提。但就算能免死罪,活着也绝非容易。若是判了脊杖一百,寻常女子受不住。”
傅朝朝盯着她,上下左右仔细看。
“看我作甚?”云瑶不解。
“你是不是伤得不重?”傅朝朝反问她。
简云瑶被戳住要害,沉默下来。
又听着傅朝朝说:“我总觉得你在吹嘘自己,寻常女子受不住一百脊杖,你简云瑶就行?”
简云瑶不说话了。
好在没多久,简繁带着郎中赶回来,解了她的围。
“辛苦正君了。”简繁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傅朝朝身上,”诊疗过程多有不便,还请正君谅解。”
傅朝朝听着她这话语,不由得皱起眉头。
像是他想要留下一样。不过,虽然是被简繁请离的,这派头也是一点都不能差。
“让我留我还不留呢。”傅朝朝从床榻侧起身,绷着身子出去了。
看到那房间的门关上的毫不留情,他愣怔在原地,小声嘟囔着,“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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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瑶坐了起来。
衣服上的血已经干涸,留下大片大片棕褐色的印记,她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在场的,都是经历过风浪的,血腥味不足以让她们变了神色。
简繁请来的郎中上前一步。
“寨主。”
云瑶摆手制止,她微扬下巴,看向门外。
三人皆是习武之人,屏息凝神之间,听出门外的呼吸声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傅朝朝不会调整呼吸的节奏,即使蹲在门前一动不动,还是无法隐瞒过简云瑶。
女子心领神会,故意提高了些身影。
“大人能否让在下看看伤口,需要解开这脏衣服,这位娘子能否从旁协助?”她看向简繁。
简繁靠近一些,三人凑曾一团。
“现场可清理妥当?”简云瑶问那郎中。
郎中打扮的女子回答,“已经妥当,领着衙役看过,为了不惊扰附近的百姓,尸体已经带离了,仵作看了皮肤相貌,是西辽人无疑。”她小声向简云瑶汇报,末了,又提高声音故意说给门外的傅朝朝听,“这可是刀剑钝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