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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官娘要问的,不是这事儿?”郝掌柜听姜慈说完,整个人一愣,见姜慈哼笑一声,又急急忙忙问道韩玢:“大人,韩大人,统领大人,小人可是犯了什么事儿?小人自开了这店,一直循规蹈矩恪守本分......”

    韩玢没有回答,只是架着腿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姜慈审问郝掌柜。他淡淡道:“她问什么,你说什么......”

    肥胖的身体紧紧塞在四方矮凳中,直把那矮凳的扶手深深遮住了,郝掌柜缩着胖胖的脖子叫苦连天:“那官娘能把小老儿解了再说成吗?”

    姜慈听罢,心想他不过一个太监,也没什么可以担忧的,又有两个带刀的杵在这,便上去就要解开,哪成想韩玢突然道:“不急,先绑着。”

    姜慈回头看了一眼韩玢,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耿禄,便缩回了手:“我不过就问你几个问题,韩大人在这,我也不会把你怎么了。”

    郝掌柜听了,立刻长舒一口气,马上舔着脸道:“官娘就是好脾性,小老儿那事儿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若是官娘放了我,我必定......”郝掌柜顿了顿,想了会儿说:“店里的脂粉随便挑,要多少小老儿给您做多少,保管给您涂抹得那叫一个漂亮......”

    姜慈白眼相看,见他这死皮赖脸的样,真想上前就给上一刀,但碍于旁边那个不好惹的,只得忍着说:“行啊,你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我先不追究,不过你那些花枝招颭的胭脂水粉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姜慈说罢,拿出那只铜丝镂空双莲沙漏,轻轻拍拍余沙,往桌上一置,随意找了个凳子搬到胖掌柜的边上,歪着头,说道:“给你半个时辰,我问你答,知道什么吐什么,若是这沙漏完了......”姜慈敲了敲那沙漏,继续道,“我还没有得到答案,我就将你送给这位韩大人......”

    姜慈指了指韩玢,眼里尽是笑意:“听说皇城暗卫的手段非同一般,一旦被盯上,那可是连祖坟都能挖出来的,郝掌柜,想试试吗?”

    郝掌柜哎哟一声:“官娘姑奶奶,小老儿哪来的祖坟,小人的娘是个娼,爹是谁都不知道,您若要刨祖坟可......”话还未说话,姜慈见他又是东拉西扯便直接打断:“闭嘴。”

    一旁站着的八尺大个侍卫耿禄,见郝掌柜油嘴滑舌插科打诨,拔了半截刀斥道:“你再啰嗦老子剁了你!”

    韩玢抬手,示意耿禄退下,耿禄瞪了一眼郝掌柜,不再做声。

    姜慈屏着呼吸见耿禄当着自己的面拔了刀,悬着心小心翼翼地问道:“我问你,你这胭脂铺子开了多久了?”

    郝掌柜想也不想:“差不多七□□年了......”

    “到底几年?”姜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