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明日进宫请罪。”宁公爷郑重地超老太太拱手道,“母亲说的对,事关皇家颜面,相国公府的脸面,根本不值一提。”
听了这话,宁老夫人的脸色才稍稍好些,她平复了下心绪,对宁公爷的回应满意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让皇上看到我们相国公府认错的态度,就算皇上知道你前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存了利用的心思,想来不会过意为难。”
宁公爷忍住内心的激动与无奈,“母亲说的是,让母亲费心,是儿的错。”
言尽于此,老太太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又见儿子儿媳认错的态度不错,终于不再为难,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回去。
“我乏了,你们去吧。”
***
老夫人的怒气消了,宁公爷的却没有,连带着老夫人发泄在他身上的,当他从母亲的院里走出来时,心情就犹如树下的阴影般沉重,怒火就如同府中的红绸密集。
他恨安天庆,恨他教女无方罢了,连自己女儿有了身子都不知道好好差人照顾;他恨安少芫,尚在闺中就行了那苟且之事,甚至珠胎暗结;他恨宁夫人,儿子在外花天酒地,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都毫不知情;而最让他恼羞成怒的,是自己的儿子,宁羽城。
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安少芫如何怀孕?今日又怎么会小产?
这般想着,宁公爷压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不及宁夫人在后面如何呼喊,他径直来到了宁羽城的院子,贴满了红花喜字,挂满了红灯蜡烛的新房外。
院里的丫鬟看见了公爷来了,大惊失色,脸上顿时恐惧起来。
宁公爷:“叫二郎出来。”
丫鬟脸色苍白,不安地盯着地面看,在宁公爷严厉的目光下,丫鬟为难地摇了摇头,“二,二少爷不在房间。”
宁公爷一听,怒声斥道:“二夫人身子虚弱,他不在新房里好好照看着,又跑到哪里去了?”
“老,老爷……二,二少爷,……他,他去了表小姐……房间。”丫鬟面如土灰,支支吾吾地说完了这几个字,心想,二少爷完了。
片刻之后,公府的一处厢房内,烛光淡淡,动作不断。
仅仅是站在房间外,宁公爷和宁夫人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一时分不清男女,交错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