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音被他的动作弄得面容娇红,轻轻咬着下唇,十分地为难,好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还是不说?”流越倏然凑近了,凤目灼灼犹如骄阳似火,温热的气息刮在羞红的脸颊之上。低沉的尾音轻佻上扬,像是在告诉对方,如果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他就不会放手,一直撩拨下去。
红烛跳跃得厉害,夜幕低垂,星空漫天,周遭都静谧了下来。只有这间屋子里,红烛摇曳不止,不知是打在了谁的身上,又打在了谁的心上。
“相……公……”安少音那盛开如桃花的粉面如今像滴了血一般,她声若蚊蝇地吐出了两个字,恐怕是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只是眼前所见落在流越的眼底,已然成为了诱人心扉的画面。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流越想:这良宵苦短,千金一夜,不可浪费。
纸扇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红烛漫漫,宛若预知未来般,蓦然凶狠地跳动了一下。
安少音垂首微阖双目不敢对视过去,顷刻之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然后,地转天旋,她害怕地轻叫一声,眼眸一睁,就撞上一双迷人的眼睛,眸若深潭,不可见底地注视于她。
安少音没由来的一丝慌乱,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属于男子的温度徘徊不去。她开始挣扎,一双玉手揪着流越的衣襟不放,惊问:“王爷,你,你要干什么?”
流越抱紧了她,眼眸里含着光,斥满焰火的光,低沉暗哑地吐出了两个字:
“正事!”
正红的纱幔一扯就落,隔出一道隐约朦胧之美。纱幔上绣着几只鸳鸯,水纹荡漾,荷花绽放,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安少音怔怔地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散去了所有的束缚。
心脏扑扑通通地乱跳,对即将到来的事安少音感到紧张,害怕。虽然经历过,虽然嬷嬷已经详细地描述过,然而真真到了这个时候,眼前的时刻,安少音不安地咬着咬唇,眼眸里微含水光,娇羞不离。殊不知,水眸含雾,似乞似求的模样,只会让人更加的,想要欺负她。
流越凤眸一缩,过往的隐忍悉数融在了此时,他逡巡,他试探,他撩拨,他沉沦,低头含住了柔软的丹唇。
一股异样的感觉随着血流涌至全身,四肢百骸微微一颤,安少音檀口微启,杏眸睁张,心中好生奇怪。流越凤眸一闪,乘机而入,肆意鞑袒,便是怀中的人面红耳赤,水唇潋滟都不曾作罢。
安少音,散去了对即将到来的忐忑与不安,隐去了心中浅浅的一抹害怕之意,她任由流越附在耳畔吐息,亲吻,纠缠。她在紧张着,莹润纤细的小手紧紧攒住面前之人的衣襟,得到是耳畔传来低低浅浅的一声轻笑,与之更深更悠长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