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简单拾掇了番就睡了,一早醒来身子不利索,泡了会儿温泉。”安少音隐去了昨晚二人之间的事情,不仅是屋里人太多的缘故,而是她实在不好去解释。流越还在生病,两个人就处在一张床上,有些字眼万万是不能说出来的。可若含糊其辞,又怕越描越黑,若是让流越误以为是自己趁着他病重垂涎他的美色,安少音便是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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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洛阳王起身告辞,临走前说道:“王爷方才听见大夫的嘱咐了,这段时日就请王爷和安侧妃小住,还望王爷好生歇息。”
流越点了点头,给这位和善的王爷一个礼貌的微笑:“有劳了。”
洛阳王走后,屋里就是自己人了。流越的眼中开始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之色,暮烟见了,拽着青辞离去。
青辞没走两步,想起了什么,嘱咐道:“主子,您的病还没好,注意身子,与娘娘保持些距离。不可过于亲近。”
流越黑着脸摆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人走后,屋里就只剩二人。
睡了几日,灵魂仿佛回到了前世走了一遭,婢女容颜依旧,一晃一忽之间,一会儿是音娘的模样,一会儿是安少音的模样,流越总是认错,前生今世分不清楚。
倒也真是想念了。
思及此,流越向安少音招手:“过来。”
安少音挪了挪身子,两人的距离靠近了些。流越将人抱在怀中,她身上有刚沐浴后的清香,发丝间是淡淡的桂花味,流越怀念地嗅着,不知何时,手指在女子的下颌处摩挲着,他向上一勾,两个人的距离愈发地靠近。
就在唇畔相抵的那一刹那,流越的额头冒了三根黑线。
“不,不可以。”安少音两手死死地抵住男子的胸膛,硬生生将二人隔出了一段距离,她呼吸不稳,微红着脸弱弱道,“相公有病在身,青辞吩咐过了,不能过于亲近,免得过了病气。”
流越眸光一暗,不悦地挑眉:“亲一下都不行?”
安少音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流越生无可恋地向后靠了靠,在心里狠狠地骂青辞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