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人声皆无,偶尔传来炭火“噼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配合灯盏上的烛火微动,似乎是诉说夜色幽静,良辰已至。
幔帐早就放了下来。有限的空间内光线昏暗,视线受阻,看不清对方的容颜,但是彼此黑亮的眼眸却能是看得一清二楚,暗光下更显深邃,直达心灵。
安少音对上流越幽若深潭的眼眸,心跳一点点加速。自流越病后,二人便未再行事。此时夜色已深,春宵一刻,她知道流越在想些什么,耳根绯红一片,却还是不得不拒绝他:“不行。”
流越的眼眸里似乎在喷火。
安少音红着脸道出原因:“月事来了。”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火势骤灭,流越犹如熄灭的火苗泄了气,颓然地倒下身去,灰心丧气的声音在暗光中无限放大:“天不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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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幽幽叹气,沮丧与哀怨之意尽显。
说者无奈,闻者心软。安少音紧接着躺了下来,她扬起头,于有限的视野中寻到男子的身侧,握住男子指骨分明的右手,掌心传来的是薄茧擦过的摩挲感。二人不是第一次牵手,但似今日般,却还是头一次。
流越感受到一俱温热的娇躯靠近,心头涤荡着,眼神虚晃,他反手掌控了主动而来的小手,十指紧扣,分刻不松。
极快的回应令安少音颊畔生花,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脸红的像熟透的果子般,暗光下看不清楚,可面上的热意如何都挥之不去。四周静默一片,无形之中倒是生出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末了,安少音轻咬下唇,凑在男子的耳边软软糯糯地轻语:“亲……亲一下,是可以的。”
第六十四章 安少音清晰无比的看到,自……
寅时三刻,天色灰黑一片,廊下的红灯笼泛着微亮的烛光。青色幔帐缓缓撩开了一角,不多时,纸窗上映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堪堪披上鹤氅,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流越顿了顿,以为是自己的动静太大,吵醒了熟睡的人。他转过身子看去,发现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子,双眸阖着,玉面安然。
红唇微微露出一丝细缝,与平日无异,似乎昨夜深深拥吻留下的水泽不曾有过,直到目光稍稍下移,白嫩的颈间红迹犹存,诉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