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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未见,她自信自己愈发妩媚动人,举手投足迷人心神,乱人心魂。流越反应冷淡,甚至不如对一个太监,这显然从身至心地刺激到了言卿卿。

    她极力才扯出一抹苦笑,眸中流光亦是在霎那销声匿迹,随着喜悦不见踪影。

    直至面前忽然乌泱泱地出现了一群人,这位中宫才意识到不对劲。

    大兴宫外,数名侍卫候在两列,手中各持长板。站在一旁的是十余名太监宫女,一应皆是在大兴宫里伺候的。这些宫人乍一被拘到这里,茫然不知所以。但见上首锦衣男子神情冷漠,这些看主子脸色的下人们心里已经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天明云稀,太阳尚未出来,清晨的风还有些凉。对于这一排宫人来说,晨风冷飕飕的悉数刮进了他们单薄的衣衫中,身躯战栗,颤抖不止。

    流越负手一挥,声冷若冰,不容置喙。

    “打。”

    话音刚落,数十名太监宫女就被两列的御林侍卫狠狠地按在地上,长板毫不留情地落下。霎时间,宫殿外传来宫人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求救声,连绵不绝。

    不仅是受罚的宫人,就连言卿卿都被这突入而来的阵仗下了一跳,转眼间眼前血淋淋的一片,更消说如雷贯耳的哭嚎。

    言卿卿被惊吓得倒退两步,右手覆在心口上缓和了几许,她美目一瞪:“靖王,你在干什么?”

    “皇后以为,本王在做什么。”流越冷冷地凝了她一眼,很快就走到受罚的宫人前,高声斥道:“奴才就该有做奴才的本分。陛下龙体抱恙,你们不好好伺候,尽想着吃里扒外。”

    紧跟而来的就是宫人高声呼救。哀嚎遍布,鲜血淋漓,几寸之遥的美人不敢去看,挪开了视线,不经意间对上流越的眼睛,浑身一顿。

    木板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执行的侍卫无情似铁,便是眼前血肉模糊布满眼帘,手中的动作也并未停下一分半毫。

    比这更加无情的,是靖王如数寒冬的命令。

    “给本王狠狠的打,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去。”

    言卿卿心头如云海翻涌,她的话流越压根就没听进去,方才的眼神实在是令人害怕又憎恨。害怕是为对方的厌恶,憎恨是为对方的无视。

    明明她才是后宫之主啊!

    “靖王,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一个亲王放肆。”言卿卿眼帘微阖,旋即掀开,她走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盯向流越,“奴才做得不对,有陛下定夺;再不济,本宫自会处置。”

    言卿卿的开口似乎起到了作用,话音刚落,流越右手一抬,侍卫纷纷停住了手。

    言卿卿心头一松,隐隐有那么一丝得意:流越到底还是在乎她的。

    她如是想着。熟料意外来的如此之快。

    “皇后此言倒是提醒了本王。”流越扫了一眼中宫的仪仗,“永安宫的掌事宫女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