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安少音一味地重复这句话。
自孕后她就敏感非常,方才听了几嘴,满脑子都在想着云嬷嬷说的那几句话。
她现在怀着孕,身体多有不便,确确实实是没法子的。放在之前,流越若是想去找别的女人,安少音不会多想。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啊。
一想到方才云嬷嬷要流越找别的女子,安少音心神不定,绞痛难耐。
嬷嬷分明说过的,流越不会有别的女人,可是现在却提议要流越去找别的女人。
还有流越,流越竟然答应了。
流越指名道姓要秋蝉。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婢女。
安少音愈想愈觉得委屈,豆大的泪珠潸潸而落,一滴滴打在蜷缩不已的手指上,沿着指尖滑落在衣裙之上,最后化为一片水渍。
“王爷想要秋蝉,当初何故生气!我最初,是想秋蝉服侍王爷的。”
闻言,流越心头微微一沉,随之是一声轻叹。
果真是听了只言片语。私下两人相对,她头次唤他王爷。
“我没有这个打算。”流越一把抱住安少音的肩膀,“你听我解释。”
泪眼模糊了视线,安少音听到了流越在说话,但又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整个人浸在了情绪之中无法抽离,泪水不断的拍打在容颜上。
眼睁睁看着安少音快要哭成泪人,流越眉头紧皱,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孕妇情绪易变,安少音这一胎不曾孕吐,心情却是变得极为敏感。夜晚睡在身侧都要握住他的手不放,一点都不敢松开。
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听不进一言半语,当务之急还是要安稳住她的情绪。
流越简短了思考了片刻,很快长臂一揽,将哭得不能自已的安少音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地朝卧房里走去。
安少音不知道流越要带她去哪里,两手成拳无措地拍打在男子的肩头,“放开我,你放开我。”
流越则是恍若未闻地继续向院子里走,不管安少音如何挣扎,他都不曾松手一刻。
这一路不长也不短,不知情的下人乍一见侧妃娘娘哭了一路,捶打了王爷一路,不由得瞠目结舌。
侧妃娘娘是个多么文静和善的主子啊,下人们心中想,王爷是做了什么,能让侧妃娘娘哭成这样,还敢打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