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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景落在冬儿的眼中,快把她吓坏了。以为安少音是受了什么委屈,忙不迭就要跟在后面一同进去了。

    寻声而来的暮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

    “暮烟,你干嘛呢,姑娘哭得厉害,我要进去看看。”

    “有王爷在,你进去作甚。”暮烟抬眼瞪了丫头一眼,“实在不放心就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们。”

    冬儿不明所以,秋蝉是心有体会地理解了暮烟的意思,抓着冬儿的手留在院子外头,将院里的空间留给刚刚进去的两人。

    床畔纱帐低垂,映出交错缠枝的梨花翠叶。

    许是床上的空间较之屋外太过狭小,许是房内的视线暗了一层,又或许是一路回来经历了太多视线停留,躲在薄衾下不肯出来的安少音哭声渐低,最后只留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余光瞥向床头,男子的身影高大,将纱帐下不多的空间占据太半。流越背着光,泪水犹存的安少音眼眸浮起一层水雾,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模糊的身影中透出一道白光,逐渐靠近。

    流越朝床上的人伸出手,“过来。”

    哭过之后,安少音冷静了不少。现在处在一个相对逼仄的空间内,听到流越那两个字,她心中惶惶,却还是赌气地别过头,身子一动也不动。

    流越靠在床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薄衾下的人看。泪花沾染的玉面上,眼眶微红,鼻尖如是,最是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张水光潋滟的樱唇。

    一路的哭声没能让流越心烦意乱,相反,此刻的他有一股难言的兴奋感。安少音听了只言片语,哭泣不止,油盐不进,一想其中缘由,流越的心便跳动地愈发厉害。

    再看看床上那一张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脸,流越只觉心头涌上一股热气翻涌,他翻身上床,一伸手就将躲在锦衾下的人揽入怀中。

    “你,你走开。”安少音推搡着他,还在极力抗拒着。

    “怎么,听见我要找别的女人,心里不乐意了?”流越桎梏着人不放,指腹擦拭着安少音眼角的泪花,来回摩挲。

    安少音暗暗咬唇,一听此言,便觉的一切都要化作真实,好容易收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两手抵在流越的胸膛,一点点向外推去。

    脑海中回想起太多的话,有一句是切切实实地定格在记忆里不曾离去。

    我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吹在颊畔之上的这句话犹在耳边,恍若隔世。

    此情此景,安少音委屈难耐,泪如雨下,“王爷想要秋蝉直说便是,何必要这么久才开口。当初既然不愿,又何必骗我说不会有别人。”

    怀中人泪眼婆娑,少了几许方才的失控,水眸含雾地望着流越,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流越觉得,自己快要忍耐到极限了。心头翻滚骇浪不止,他极力隐忍万般的激动,维持平静的神色,道:“看样子,你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