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室内炉香尽散,再无半点烟雾缭绕,关了许久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冬儿担心主子的身体,几近是跳着站起身。她一路小跑上前,见安少音羞答答地躲在流越身后,面若桃花,一点也寻不到哭泣的痕迹。
就是两个人的衣服有些古怪,衣领处皱巴巴的,隐隐还能看见水渍干涸留下的印迹。
冬儿眼睛瞪得溜圆,不大理解两人在屋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瞧安少音容颜染绯,愈发明媚动人,应该是叫王爷哄好了。丫头没去细想,她先是向流越行了一礼,才关切地问安少音:“姑娘,你没事吧?”
安少音摇了摇头,玉面红得比后园的蔷薇还要艳丽。即便是对着自己的丫鬟,她都羞的说不出话来。
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流越的衣袖,只敢露出一双明亮含春的眼睛。
冬儿放心地点头,告诉他们午饭已经好了。
流越颔首,三言两语打发了冬儿。待主院里没什么人后,安少音才敢从身后走出来。
流越牵住安少音的手,手掌在绯红似血的容颜上摩挲着,他戏谑道:“她是你的陪嫁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
“都怪相公。”安少音声若蚊蝇,赧然万分,明眸似怒似嗔地盯了流越一眼,“这个时候了还要欺负我。”
“我是哪里欺负你了。”流越死皮赖脸地坏笑,“你怀着身子,我可不会欺负你的。”
安少音瞪他,抬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流越的肩膀。垂眸时看到衣领处因沾了泪水干涸后留下的一片褶皱,耳朵烫的快要发烧了一样。
本来好好的,要叫人送衣服进来。流越抱着她亲完后不知餍足,一双手不懂安分,等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好在流越没再逗弄她,两个人在春风里站了一会儿,安少音脸上的红晕消减了太半后,二人才往饭厅里走去。
吃完午饭又在花园里漫步消食。上午精神消耗了太半,安少音很快就困意重重,回到卧房里,一觉睡醒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醒来时伺候的只有冬儿。从中午开始就不见秋蝉了,安少音知道她要被送进宫,还以为是云嬷嬷带她去学规矩了,无意间问了一嘴。
“姑娘下午一直睡着,所以不知道。”冬儿一边给安少音穿衣,一边说着,表情有几分不舍,“嬷嬷申时就将秋蝉姐姐带走了,说是要赶在太阳下山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