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转移话题,“好香啊,你煮的汤。”
秋蝉心照不宣地撇过方才的话题,哂笑道:“娘娘怕不是饿了,奴婢都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
“也许吧。”安少音望着面前炉火烧得正旺,瓦罐的白烟丝丝缕缕向上飘荡,她凑近嗅了嗅,“嗯,好诱人的香味。”
说完,面上露出期待的神色。秋蝉只当安少音是真的饿了,笑盈盈地说等汤好了给她盛一碗。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炉火渐熄,终于到了尾声,罐子里飘出诱人的香味。
秋蝉放下扇子,打算先给安少音盛一碗。
“秋蝉,你有没有觉得好热。”
坐在榻上的安少音突然说着。秋蝉看了眼已经完全熄灭的炉子,并没感受到有多热,她摇头看向安少音,发现对方的颊畔犹如火烧的红云。
“娘娘,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安少音浑浑噩噩地答:“我,我头有点晕,心跳得好快。”
觉察到状况的冬儿伸手摸去,所触之处皆是滚烫,她着急地看向秋蝉:“姐姐,姑娘是不是发烧了呀!”
秋蝉亦是担心一片,她注视着安少音的神色,与其说是发烧,倒不如说是……
秋蝉的脑海里闪过流明的发作时的模样。
此时的安少音心慌意乱,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打算站起身出去。
冬儿才刚扶住她,安少音身子一软,倒在了软塌上。
“娘娘,娘娘!”
秋蝉反应快,急忙吩咐冬儿:“快去,快去叫王爷。”
*
安少音浑身发热,眼前模糊一片,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安少音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无意识地喊着自己的丈夫。
“少音。”
听到丈夫的声音,安少音张开眼睛冲他笑了。
“相公~你来啦。”安少音眼尾含春,音柔婉转,影影绰绰融了几许媚态。她半个身子瘫在流越的怀中,玉指纠着流越的衣襟,柔声地向人撒娇:“相公,我好热,我好难受。”
与此同时,安少音的另只手正在案几上,白里泛红的手腕被一层丝帕笼罩,再往上,两指一并隔着丝帕探脉,两步之遥的青辞的表情很是古怪,他讷讷地抬眼看了正抱着安少音的流越,语生迟色。
“主,主子……”
青辞话只说了开头便没再说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流越不知该如何描述当下的心境,只觉心头涌上一股猛烈的气焰,又不得不强制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