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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家瘦瘦小小的老母鸡,便又想到赵家院子的栅栏里养的那只精神抖擞的母鸡,昨日他一进院子便注意到了那只鸡。那母鸡当真是肥的很,若是杀了吃里面想必得有不少鸡油吧?

    当然没有哪个傻蛋会将正值壮年的母鸡杀来吃。

    鸡蛋应当是舍得吃的,毕竟他妹子家殷实的很,便是日日吃鸡蛋怕也是不会心疼的。

    天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城门口。

    几个汉子下了牛车,进了城门往东街走去,其中一人凑到周大柱面前,一幅亲密姿态,开玩笑般说道:“不晓得梨花妹子会不会管咱们早饭,我早上没来得及吃饭就来了。“

    明知这些人摆明了占便宜,周大柱却还是有些心虚的表示:“我妹子向来是个大方的,大家往亲了说都算是她娘家人,哪有娘家人上门连个早饭都不管的道理?”

    等到天彻底大亮,几人方才来到铺子前。

    先前同周大柱开玩笑的人提议道:“赵老板还没来,咱不如去梨花妹子家里坐坐?”

    其他几人皆是认同。

    那便去吧,没准还真能蹭顿早饭吃,赵老板家伙食好,他们各个也都馋得慌,便是在家里吃过了出来的,也都想多蹭一顿。

    几个汉子来到赵家门前,正欲喊门,门却先一步从里面被拉开,他们登时便与门内的赵归对上。

    正欲喊门的汉子哑了声,另个汉子上前道:“我们见时辰尚早,便陪着周大柱给他妹子送鸡蛋来的。”

    说着便把周大柱往前面拉了拉。

    周大柱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在一群汉子里不算年纪小的,却比赵归还小了一岁,且他没有赵归高,也没有他壮,就这般被推到赵归跟前,难免有些气势不足,颇觉压迫。

    将怀里宝贝了一路的鸡蛋递过去,“妹婿,这是咱爹吩咐送来的,爹说咱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过往的事情置气。”

    然而他递过去的鸡蛋却没人接,只听赵归道:“莫要攀亲,我家内人没有兄弟。”

    周大柱憋红了一张脸,深觉在旁人面前下不来台,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她兄长,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不信你将她喊出来,我与她对峙!”

    赵归有些烦。

    若非这人是小妇人兄长,他又岂会耐着性子与他多说?

    但想着昨日小妇人哭得伤心,却还是不忍将这人赶走,便忍耐道:“内人身体不适还未起,你若非要攀亲,便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