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幼时之事,长大后倒是不怎么馋这些小零嘴了,便是手里拿着银子,走在街上也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说白了,她不是不想吃,而是觉着花钱解馋划不来,这东西不顶饱,吃了也就尝个味道罢了。
她将架在碗上的糖葫芦珍宝似的拿起来,搁在鼻尖闻了闻,闻到一股浅淡的甜香味。
吃一口,酸甜的糖浆有些黏牙,但的确好吃的很,没有饴糖那般腻人的甜,而是甜中透着酸。
这股酸甜慢慢地渗进她心里去。
馄饨的味道亦是很香。已经没有刚出锅时那般滚烫,正好下嘴的温度。
吃完了这些,她忍不住叹道:当真是过了个奢侈的早。
赵归对她好,她心中高兴,但这般花钱却又叫她心疼。
然而叫她没想到的是,往后几日赵归竟是日日给她买起零嘴儿来哄她。
他这般哄她自然是有代价的,便是每夜里累累手,这种事到头来还成了她没晚推脱不得的差事了。
除了第一日外,后面几日他早上倒是又和往常一般早起,且精神也都好得很。
倒是累惨了她。
不过便是如此,她也不想他破费,每日买零嘴哄自己。
只要一想那都是钱,她便不止手累,连心也跟着疼起来。
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提醒,若说不必费心哄着她,她也愿意,倒像是自己多乐意帮他做那事似的。
周梨花是个面薄的,自然不愿他有这般误会。
她不是个贪嘴的,这般几日下来,家里倒是存了些零嘴,都叫她用油纸包着放在柜子里。
这两日天冷下来,家里的鸡倒是下蛋没那般勤了,昨日便没捞着鸡蛋,但她倒也没太心急。
毕竟如今她可是一文钱一串的糖葫芦都舍得吃的人了,那还会为了一两个鸡蛋忧心?
不过倒是又弄了些干草来垫在鸡窝下面,让它暖和些,好多下俩蛋。
小刘氏这日来喊她,道:“梨花,我前些日子听你说想养狗?”
周梨花问:“你可是有门路?”
小刘氏笑着道:“昨日我家郎君说在北街看到一窝狗崽子,就跟在大狗身后溜街呢,瞧着喜人的很,他便起了心思,问了主人家,说是愿意送人,昨日回来便央求我说想抓只回来养,听说还是北街的孙家那条大狼狗下的崽,最合适看家护院呢,我便应了,想着你也想要养狗,便来喊你一起。”
周梨花连连道谢,随后与小刘氏一道去了北街。
北街街面不如东街干净整洁,但却比东街人多热闹。
两人一路走到一个岔路,拐进一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