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地上的雪融的差不多了,但路上还湿滑,他们便只能再等两日回去。
不过这两日,正巧赵归可以将从自家弄来的物件运回家去。
米都是现吃现买,自然是没有剩的,但油盐醋酱,木盆衣裳这些杂物却足足对了一车。
先运一车回去,剩下的便等着回家时一起带回去。
因着要运的东西多,赵归便请了三爷帮忙,三爷是个畅快大方的,这段日子一直将骡子车借给赵归不说,此时闻言亦是二话不说便应了。
赵归运动系回去这日,正巧遇到赵老汉找媒人去给赵雪娥提亲。
周梨花当日下午便听人说了这事儿。
听说那赵老汉是请了他嫁了隔壁村的妹子去说的媒。
别看赵老汉为人老实木讷,他妹子却是个能说会道的,还兼着给人说媒的行当。
然而大家原都以为这门亲事应是能成的,结果媒人从赵雪娥家出来,却气的不行。
大家一问才知,赵雪娥竟狮子大开口,说要六两银子的礼钱。
人家黄花大闺女也要不到六两银子的聘礼,赵雪娥倒真是敢说。
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旁人不说却不代表心里不清楚。
赵老汉那般老实木讷,有一个铜板都不舍得花,想着要给他爹买药吃,且这么长时间,也没谁见过赵老汉靠近过赵雪娥家,两家一南一北,住的本就远。
赵雪娥这显然就是在故意刁难,怕是根本不想嫁给赵老汉。
总归前两日的闹剧已然过去,总不能大家一块逼着她,不嫁给赵老汉便将她赶出村去,她已在村里安居了好几年,若村里真要以这种理由赶她走,多少理亏。
至于她肚子里的娃,赵老汉也已经认下,她又无需担着毁人家庭的罪名。
又过了一日,地上湿泥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周梨花便等不及,打算晚上与赵归说,明日便回家去。
这日下午,赵家大舅娘忽然来了。
赵家大舅便是两个月前刚来玉河村时,拿着棍子打骂赵归的老爷子,周梨花对那人半点好感也无。
不过再无好感,对方毕竟是长辈,她也不敢不敬着。
大舅娘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太太,在村里辈分排第二,娘家姓蒋,人都唤她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