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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嘉帝大喝一声,竟显露出久违的威严姿态来,“你的意思是凤君在给朕下毒?这太荒唐了, 任何人都可能给朕下毒,但他不会。”

    挽月惊讶地抬头,他想不明白为何嘉帝如此信任凤君,难道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体验,她还感觉不出任何异样吗?

    “臣不明。”

    “朕的药,凤君每次都是尝过才给朕的,难道你没见过凤君为朕试药吗?”

    挽月听了嘉帝的解释心下了然,起初他也很疑惑这一点,但后来就想通了,怎能抛开剂量来谈毒性,嘉帝每日三次服用药,凤君只是每次尝半匙而已,就算是有危害也没有那么严重,更何况说不定凤君还同时服用着解毒的药物。

    挽月将自己的思虑悉数告诉了嘉帝,嘉帝闻言若有所思,似乎开始对凤君产生了怀疑。毕竟她也觉得自己病得蹊跷,久病不愈之下更希望自己不是真的药石罔顾,而是有人蓄意加害。

    “你有何证据吗?”嘉帝继续问挽月,昏沉的睡意消失了大半,被心中惊怒所取代。

    “臣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有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

    第二日早上,挽月提前来了承乾宫,并且在承乾宫的小厨房做好了一碗药。凤君照例按时来到,服侍嘉帝服药,嘉帝服药之后便沉沉睡去,一如往常。

    凤君等嘉帝睡下便要离开,却被挽月叫住了。

    “凤君千岁还不收手吗?”这一次挽月没有行礼恭送他离开,而是站在他身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然而凤君听了霍然转身,剑眉横立星眸怒视,一副被戳到痛点怒不可遏的样子。

    “上官挽月,本宫劝你好自为之,不要自不量力地做傻事,以卵击石可不是聪明人所为。”

    凤君迟迟没有再对挽月出手,一则是考虑到上官鸿在朝中的影响力,倘若挽月突然死在宫里对他母亲不好交代,二则是考虑到还要用挽月这枚棋子来牵制靖雪,让她乖乖听自己的安排。但若是挽月不肯知难而退,偏要来挑衅他,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千岁毒害陛下,意图不轨,证据确凿难道还能抵赖吗?”

    “哼!笑话,假如真的证据确凿,你何必再来同本宫口舌?本宫对陛下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凤君不为所动,他料定挽月只是想诈他的话而已。

    “哦?是吗?那臣手里的这碗药是没问题了?”挽月拿出一只碗来,里面摇晃着黑褐色的液体,正是嘉帝每日服用的药。

    “什么东西?”凤君一瞬露出了一丝急切,紧接着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样子,“本宫不知道你从哪里拿来的药,就想赖到本宫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