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每天给嘉帝送来的药,要么是亲自看着嘉帝服下,要么是嘉帝不喝他带走处理,挽月手上根本不可能有他送过的药才对。
“这碗药是我第一次进承乾宫请安时,凤君千岁落下的。”挽月的确在套凤君的话,当时那碗药全都洒到了地上,根本没有留下来,他只是在赌罢了。
倘若有更稳妥的方法,他也不想铤而走险,但当时碎了的药碗他曾让云溪偷偷送去给太医检查,因为残留的药水几乎没有了,并没有查出足够的证据来。
果然凤君听挽月这样说,慌张了起来,他唯一一次失算就是那次,因为嘉帝突发奇想地召见了挽月,他没考虑太多便把那碗有问题的药留在了这里。
“去把他手里的药抢过来。”凤君面色狰狞地下令,他身后的秋风亲自过去抢挽月手里的药碗。
“本宫看没了药你还有什么证据。”
挽月没有躲闪也没有挣扎,就那么站在原地笑了起来,神情间显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来。
“你笑什么?”凤君被挽月奇怪的笑容笑得发慌,秋风已经抢过挽月手里的药洒到了地上,证据都被消灭了,为何他还能笑得出来?
“千岁不会真的以为消灭了证据做过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吧?人在做天在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凤君见状大怒,喝令手下宫侍道:“把他给本宫拖出去,上官挽月污蔑本宫发落刑司处置。”
“住手!”一个威严的女声在层层帷帐后面响起,紧接着原本应该昏睡的嘉帝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陛下?!”凤君明白过来这是挽月做的一个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跪下向嘉帝解释:“陛下明鉴,臣夫清白平白遭人污蔑,还请陛下做主。”
“污蔑?如果真的是污蔑你为何急于销毁证据?你以为朕现在还会相信你吗?”嘉帝气地胸口急剧欺负,她病了之后这些日子凤君细心照料还自请随葬,嘉帝心下十分感动,不成想凤君竟是打着如此歹毒的心思,真是叫人意料不到。
“来人,将这个毒夫拿下,禁足盛宁宫,朕要慢慢查。”嘉帝下令,云溪带着承乾宫的宫人们冲了进来,作势要拿下凤君。
凤君见状冷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面上全然没了方才惶恐求饶时的惊慌,反而显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