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嘉帝和挽月反应过来,便有手持刀兵的侍卫闯了进来了,将云溪等一众承乾宫的宫人们先拿下了。
“陛下,您方才相信臣夫的解释,事情也不至于闹到如今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嘉帝被气得发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凤君怒骂:“你要造反吗?”
“是啊!”凤君大言不惭地承认了,“本来臣夫是不想闹得这么严重的,您好好服药,一直到龙驭宾天都不必知道残酷的真相,到时候臣夫也会履行诺言与您随葬,绝不让您孤孤单单地离开,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都怪他,上官挽月,你面上佯装感念本宫的恩情,背地里却处处与本宫作对,两面三刀的小人。”
挽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凤君居然掌控了承乾宫守卫要直接谋反,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等到靖霜回来,他和她分别了太久,真想见她一面再离开。
“凤君还提您的恩情,当初凤冠失珠,不也是您特意设下的局吗?”挽月反问凤君,私心里想要拖延一下时间,他也说不清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只是心有不舍不甘心太快离开。
“你果然聪明,这点儿小把戏没有骗过你,反倒是本宫被你精湛的演技骗了过去,可惜你势单力薄,再怎么聪明都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凤君自以为局势尽在掌控,也懒得再虚伪地装下去了,所幸把一切都摊到了明面上。
“文彦,你这个毒夫,朕待你不薄你竟然起了谋逆之心。”嘉帝痛心疾首地呵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这样一条毒蛇。说到激动时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幸而有挽月在身边扶着,否则恐怕要力气不支倒下去。
“陛下真觉得自己待我好吗?这天底下哪个男子不渴望得到妻主的爱,可是陛下给过我吗?陛下给我的只有冷冰冰的权力,这十余年我劳心劳力不曾有半分懈怠,兢兢业业为陛下管理后宫,可我在陛下心里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瑾瑜生前只是一个侧君,朕虽然在他死后追封了凤君,可是他没掌过一天权,也没享过什么福。你独掌后宫十余年,大权在握令出必行,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他又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
嘉帝大为不解,在她看来先凤君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凤君羡慕嫉妒之处,当年她做太女时先凤君嫁给她做侧君,那时备受先太后的打压,临了年纪轻轻生下靖霜便撒手人寰。他所有的尊荣几乎都是死后追封,这又有什么值得羡慕呢?
现在的凤君文彦,是她登基后新娶的凤君,一进宫便登上凤君尊位,彼时太后已经不在了,整个后宫都是他说了算,不曾受过半分岳父的委屈。他这样一生呼风唤雨顺风顺水,还有什么不满足?
“萧瑾瑜,他有什么好?死了十几年了还让陛下念念不忘,每逢佳节陛下都宁愿独自留宿承乾宫也不肯来盛宁宫。陛下对臣夫这个凤君,恐怕只是用得顺手的臣子,何曾有过真正的妻夫之谊。”凤君激动地控诉起来,想必若不是顾虑形象,只怕此刻已经声泪俱下了。